她来找我是有意在误导赵秉德,制造我和她是一伙的假象,这样当他们的关注重心转移到我身上的时候,她就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要是我没有猜错她这会儿恐怕已经趁着赵秉德上山的空当溜之大吉,以彻底摆脱他们的监视,而在此之前她也应该确认过幡根本不在机公庙。
或许可以这么说,我以为赵秉德在演一出“瞒天过海”,却不知他为我安排了一场“打草惊蛇”,可惜我们都是配角,实际上人主角唱的是“金蝉脱壳”。
当然,我作此推测并不是想证明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明明几天前她还能拼了命救我,几天后就翻脸不认人,我只是在怀疑我会不会被人摆了一道。
也许有人在冒充她,也许假扮钟峦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又或者来小庙村的其实是钟峦本人。
“考虑得怎么样了?”孟传秋笑吟吟地开口,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见我不说话他朝小程使了个眼色,“看来他不够自觉,那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
眼见他们要搜我的身,我瞬间紧张了起来,毕竟赵秉德不是邹友青,如果他们知道了原盘派的下落事情就麻烦了。
绝不能让他们看到纸条……这个念头一闪,我立马付诸行动,伸手在口袋里一揉直接将纸团塞进嘴里,小程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不过他离得远等他冲过来我已经将它吞了下去。
“找死!”他终于得偿所愿教训了我一顿,但同样的他们这一趟也注定什么收获都不会有。
可惜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直到他们翻遍了我的口袋和背包也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原本在一边闭目养神的赵秉德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朝孟传秋瞥了一眼。
后者会意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异常温和地笑了笑:“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或者告诉我们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否则你的下场可能不会太好。”
他说得很委婉,但这个“否则”给予我的压力比之前邹友青那两句狠话还要大,也许对他们来说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个不小心我今天可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们,但你们怎么保证我这样做下场会好一点?”我决定先稳住他们,等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孟传秋回头看了看赵秉德,见后者微微点头,他笑道:“赵总惜才,如果你真这么识时务,我们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让你加入我们,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应有尽有。”
我对他开出的这张空头支票并不感兴趣:“加入就免了,只要你们肯放我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拿东西。”
“它不在这里?”孟传秋有点意外。
我尽可能地克制住心中的紧张,不露声色地说道:“当然,你们也知道它的重要性,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早就将它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看向赵秉德,而赵秉德眯着眼睛打量了我片刻,像是在判断我的话可信度有多高,就在我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他轻轻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他示意小程放开我,后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退开了两步。
我松了口气,扶着一边的石鼎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没想到自打他们进来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邹友青突然说话了:“你们别被他骗了,他也是今天早上才找到鸡公庙,根本没有时间把东西带出去,它一定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