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船到东海的蓬莱岛上,让他欣赏自然的景色,倾听大海的涛声.伯牙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耳边仿佛响起了大自然和谐动听的音乐.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弹奏,音随意转,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但是无人能听懂他的音乐,他感到十分的孤独和寂寞,苦恼无比.一夜,伯牙乘船游览.面对清风明月,他思绪万千,弹起琴来,琴声悠扬,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听他的琴声,伯牙见一樵夫站在岸边,即请樵夫上船,伯牙弹起赞美高山的曲调,樵夫道:"雄伟而庄重,好像高耸入云的泰山一样!"当他弹奏表现奔腾澎湃的波涛时,樵夫又说:"宽广浩荡,好像看见滚滚的流水,无边的大海一般!"伯牙激动地说:知音.这樵夫就是钟子期.后来子期早亡,俞伯牙悉知后,在钟子期的坟前抚平生最后一支曲子,然后尽断琴弦,终不复鼓琴。伯牙子期的故事千古流传,高山流水的美妙乐曲至今还萦绕在人们的心底耳边,而那种知音难觅,知已难寻的故事却世世代代上演着.
钦涯与山间同时感叹,“有这样的知音吗?”
荷衣笑道:“这个就不知道了。这是个故事,我也是听说的。世上如伯牙子期的知音实在是太少了。曾经有人感叹‘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忆者容’。也许那样的朋友真的很少。山间能懂得钦涯的笛声真的很难得。”
山间轻声道:“姐姐也应该很庆幸会有人愿意跟你做知音。”
荷衣疑问道:“难道子威也愿意跟我做知音?我想你能懂钦涯,可不一定会懂我。我有许多事情是你不可能会懂的。”
山间笑道:“我不懂你,但是有人会懂你。”
钦涯忙问:“此话怎讲?”
“我下山采集的时候遇到了阮妈妈。她一直担心你的身体,还派手下的人到处找寻。我不忍心就告诉她你们来了眉山。说不定这两天她就会登门来访。她还让我转告姐姐要幸福。”山间解释道。
荷衣明白,钦涯也明白。阮娇娘是要让荷衣给钦涯幸福。她给不了的,她希望荷衣能给。本是情敌,做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也许,她们真的可以做知音。
重情的阮娇娘果真寻着山间给的地址只身来了眉山。弯弯曲曲的山路很隐蔽。妖娘找那那片竹海的时候,看到了两座刚修的小楼。是个明媚的正午,荷衣正躺在楼台的靠椅上闭目养神。
“有人在吗?”阮娇娘大声喊道。
寻着楼下的声音,荷衣放眼望去是娇娘只身的身影。厨房里的钦涯踏出小楼正撞上娇娘。荷衣并没有立刻下去见客,依旧躺在椅子上,盖着被子透气。
钦涯的身上正围着围裙,道,“你来了?”
娇娘先前的望眼欲穿在这一刻黯淡了,道,“你果真变了。”
……
是沉默,良久。
“那个……荷衣现在还好吗?我听山间说她刚刚小产,身子恢复好了吗?”娇娘收起黯淡的眼神道。
“她在楼上,身子恢复了,露娇人的巨毒还没有解。”钦涯应道。
“我上去看看她吧。”娇娘微笑道。
楼上的荷衣并没有想到妖娘会直接上来看她。她微微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立即眼开眼睛,平静道,“阮妈妈,山间昨天才说你会来眉山。你今天果真来了。”说罢,她欲起身迎客,掀开被子正穿靴子。
“你躺着别动。”娇娘赶紧上前扶住荷衣。
荷衣轻轻笑道:“我没事了。阮妈妈坐吧。”
闻言,娇娘尴尬地坐在靠椅上。
钦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那我先下去做饭,你们慢慢聊。”
钦涯走后,荷衣微笑地看着娇娘,道,“阮妈妈喝水吧,这里的清泉水很甜。”说罢,她端起侧身旁竹做的矮几上端起水壶倒一杯清泉送给娇娘。
“谢谢!这个竹杯子好可爱。”娇娘笑道。
“是,很可爱。这杯子是钦涯让山下的农夫烧灼而成的,很可爱。”荷衣轻轻道。
娇娘欣慰地笑了,“看得出荷衣已经放下仇恨了。”
荷衣平静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也许我原谅他了。但是有另外的原因,阮妈妈不会知道的。”
娇娘笑道:“其实什么原因都没有关系。你们现在真的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这就已经够了。”
“阮妈妈的胸襟很广。”
“这有什么用,再怎么包容一个男人,他仍旧不会在意你。”
……
她们一直聊到用午膳的时候,钦涯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很友好。荷衣看得出娇娘是真的在祝福她,而不像阮小鱼的毁灭。
“哦,这就下来。”荷衣对楼下的钦涯说道。
吃饭的时候山间一直在听着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他无奈道:“大家先吃饭,秋天了很容易凉。”
“姐姐喜欢吃猪脚,来给你。”说话间,山间夹一块鲁猪脚送到荷衣碗里。
钦涯从汤盆里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荷衣,道,“吃饭前先喝碗汤吧。”说罢,他同样递给娇娘,“你也多喝点鸡汤。”
娇娘笑道:“谢谢!”
“对了,阿泰叫我带话给你。说是他把生意打理得很好,叫你不用担心。”
钦涯笑道:“这个我知道。阿泰的能力我清楚。”
荷衣轻声道:“大家多吃菜吧。”说罢,她一人给他们夹了一块鸡肉。
饭后山间去了驱毒室为荷衣准备明日的要泡的药。从荷衣做满一个月的月子后,山间要求荷衣每天都要泡在那口大鼎内。大鼎内装着半透明的药水。每日落幕时,荷衣便会在里面蒸泡一个时辰,以便驱除体内的露娇人巨毒。说是,一个月后便可以大功告成。
钦涯则是一如既往,端着碗、盘、盆、筷去了厨房收拾卫生。
“一会我就下山。看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娇娘欣慰道。
“阮妈妈为何不多住几日?”荷衣轻声问道。
“不了,一会就走。”娇娘轻声道。
荷衣也不强留,毕竟在这里会让娇娘尴尬。
“不知道阮妈妈的阮娇楼有没有关掉?听山间说过你想关掉它。”荷衣问道。
娇娘轻笑,道,“其实我很想关闭了青楼的生意,可是那些姑娘们会没有去处。”
荷衣平静地说:“娇娘为何总为别人活着?情你都可以放下,为什么不让自己彻底的轻松呢?那些姑娘自然会有去处。其实你关闭了青楼是解救了她们。她们各自都有私房钱,生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娇娘笑道:“也许吧。我再想想,也许哪天就想通了。”
荷衣真诚道:“希望娇娘真正能放下某些东西。”
“谢谢!我会过得很好的。时间不早了,我想趁天黑前下山。”娇娘起身说道。
荷衣跟随娇娘从椅子上起身,道,“我送你。”
竹林中下的星星点点中,荷衣山间挥着手向娇娘告别。娇娘寻着走来的路,绝尘在竹林中。
荷衣侧头对钦涯说:“你应该去送送娇娘,去吧。”说罢,荷衣转头向小楼走去。
暗处,一个矫捷地身影躲在高处的竹叶中暗自心喜。没有任何人查觉到那股阴冷之气。那个人没有任何声响,像一只蚊子准备随时攻击。
2008-10-17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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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晚半夜赶的稿,晕。最近太忙鸟。更新,更新,一定要保持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