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京师附近。”
严师突然止住咀嚼,问:“你准备去哪?”
江毅没有回答,倒是笑着问道:“恩师,您老亲眼目睹过颍川守城战斗,您认为颍川府校尉营强还是黑旗军强?”
严师不假思索:“黑匪军就是一群草寇,你都说过了,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跟校尉营的军卒相比?”
江毅又问:“恩师,您认为是我练的兵强,还是校尉营强?”
严师哈哈大笑,指着江毅对严从喻说道:“他训练了十个人,半个月内三次抄了校尉营的营房,还活捉了黄校尉。”
严从喻惊的张大了嘴巴。
江毅说道:“恩师,您应该明白我要去哪了吧?”
严师愣了一下,突然惊呼:“你要去打黑匪军?”
江毅说:“恩师,你说的不准确,准确的说我要把黑匪军赶出冀州。”
严师父子再一次愣住了,半晌严师才问:“你有多大把握能赶走黑匪军?”
江毅又是自顾自说:“我十一个人能端了校尉营五百人,我一百一十人就能端了黑匪军的五千到上万人,照样全身而退。”
严师点了点头,饮了一口酒,看着江毅问道:“铭远你占了冀州之后呢?”
江毅毫不犹豫的回答:“黑匪军能占,我为什么不能占?还给朝廷?他们守得住吗?”
江毅继续说道:“恩师啊,自从咱们一路逃亡以来,一路所见所闻,我感慨颇多,这一个多月我也经历了很多,就说上一次我扩军吧。我原本想着招六十名青壮,结果呼呼啦啦男女老幼来了上千人。
我也想把他们都留下,不想让他们挨饿,可我用什么养他们?我一人给他们一口,我的上百号人就得饿肚子。
我也是忍着心痛把他们赶走的,我养不了他们,他们应该找他们的朝廷要吃的,因为他们给朝廷缴纳过钱粮赋税啊!”
严师父子又沉默了。
江毅继续说:“恩师,好多天了,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建立一个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幼有所学,人人平等,没有剥削和压迫、士农工商兵各凭能力吃饭,谁也不比谁高贵的制度就那么难吗?”
正在端碗饮酒的严从喻,手中的碗“啪”的一声坠地,摔的粉碎。口中喃喃:“人人平等,士农工商兵各凭能力吃饭。
人人平等,各凭能力吃饭。能有这样的制度吗?铭远,梦里也不可能见到这样的国家。”
江毅很坚定的回答:“兄长,等我拿下了冀州,你就会看到,我还会让天下逃难的人都来冀州,我一定做到让我们那的人,生而平等,不管是高官还是平民,都是平等的。”
严从喻激动的道:“铭远,我等着看到那一天,到时我带着全家老小投奔你去。”
“好,兄长,我们一言为定,到时我一定会扫榻相迎。”江毅说着举起了右掌。
严从喻也伸出了右掌。
二人“啪”的一声击掌约定。
夤夜,江毅和两名手下悄悄潜出城,趁着月色打马直奔西山营区。
至此,他没了牵挂,他将一颗火种播撒到了严从喻的心中,严师父子会奔着一个希望生活,再也不会尽力的去补一艘补不过来的破船了,因为这艘破船已经开始下沉了。
一个月后,江毅的“猛虎特战队”进入了冀州,悄渡涉水后,打响了进入冀州的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