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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侯与定远侯两家乃是世代侯门,已经承袭三十多代了,加之跟黎阳王府走的很近,百里望怎么可能让江毅杀了他们俩?还全家陪死,这不就是灭门吗?
人民军搭建的行刑台就在人民军军营外面,又在天街中央,离皇城大门不到一里路。
行刑台后面摆了三十架八牛弩,粗粗的弩箭狰狞的望着皇城大门。两侧各四千战兵全副武装,整齐的站立,傲视着皇城。
站在皇城上的百里望一看架势,你江毅哪是在杀两个侯爷,你这不是明显的在挑衅吗?叔可忍,婶不能忍。
他大声下令:“打开城门,全军出城。”
霎时皇城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列列全副武装的金甲卫,排着队从城内小步跑出。离人民军行刑台不足一百步的距离,列阵站定。
行刑台后面高台上坐着的江毅一见,怎么的?来观刑的?遂大声命令:“全体都有,听我命令,检查装备。”
又道:“神机营准备,弓箭手准备,敌人若敢踏进八十步,即可攻击。”
总也就相差百十步距离,江毅又专门大声,对面的金甲卫听的真真切切的,许多士兵不由惊慌。
江毅又拿出了他的铁皮喇叭高声道:“金甲卫听好,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若你们再敢靠近,敢少于八十步,我就立刻下令对你们开始攻击。”
金甲卫中走出一个年轻将军,大声喝道:“大胆江毅,我乃金甲卫大统领百里望,我命你速速释放怀远侯与定远侯和他们的家人,否则别怪本统领了。”
江毅一听,哦,黎阳王的二儿子,看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岁左右。遂对着喇叭说道:“我也不管你是谁,你也管不到我,要打咱们就打,打完我还等着杀人呢。”
百里望气的直咬牙,大声道:“江毅,你平时闹,本统领也懒得管你,不想你竟敢擅杀两位世袭的侯爷和家人,你若还不放人就休怪本统领了。”
百里望说完话,就举起了右手,大声道:“金甲卫,准备进……”
“慢!”突然一声暴喝,一匹快马从皇城西侧驶来,马背上赫然是黎阳王。
马至两军中间,黎阳王瞪了一眼二儿子,大声道:“金甲卫听我口令,向后退二十步。”
然后他翻身下马,大步向江毅阵前走来,边走边说:“江毅啊,本王不是在责怪你,你说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本王嘛,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你有何必弄这么兴师动众的呢?你就甘心两军刀兵相向吗?”
江毅下了高台,走到黎阳王跟前一抱拳道:“王爷,不是我江毅不想让王爷跟我做主,是这个主王爷也帮我做不了,别人要杀我的命,王爷,你能不让他们杀吗?”
黎阳王一时语塞,江毅又道:“王爷,前晚上你可说了,我与其他人的事,你是不再管了。”
黎阳王道:“江毅,怀远侯与定远侯皆是与国同休的爵位,就连朝廷都不敢轻易处置的。你江毅还是不要如此鲁莽,以免酿成祸端。”
江毅哈哈一笑,道:“王爷,他们杀我士兵,我已经警告过了,他们不但不悔改,竟然当街杀我,就允许他们杀我?不允许我杀他们?这是哪门子律法?”
这时,一名士兵跑到江毅近前:“报大元帅,午时三刻时辰到。”
江毅突然想起来,黎阳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自己也是大元帅,俩大元帅见面了啊。
大声回士兵道:“带人犯,老子亲自行刑。”
一抱拳:“王爷,江毅先去杀两个人,一会再来陪王爷聊天。”
说完回头就走,大步登上行刑台,一手拿过刽子手手中的大刀,站在台子中间。
两位侯爷也被五花大绑着推了上来,走到台前端,各自被身后的两名士兵踹跪下。
两人一抬眼见黎阳王在他们面前不远处,连忙高呼“王爷救命!”
黎阳王终是忍不了了,大喊道:“江毅,你真的不能刀下留人,网开一面吗?”
江毅端起酒碗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喷在刀锋上,口中说道:“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大刀挥起,对着趴伏喊叫的怀远侯的脖子一挥,刀光一闪,怀远侯的脑袋瞬间掉落在台子下面。
脖腔里面的鲜血冲着黎阳王站着的方向喷神而去,离黎阳王不远处掉落地上,溅起丝丝血腥。
然后又见刀光一闪,定远侯的脑袋也滚落到地面,也是鲜血喷射。
黎阳王眼神恍惚,却面色冷峻,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眼中瞬间冷厉,直直的射向台上的江毅。
江毅带着嘲讽的表情也看着他,口中却大声喊道:“把他们的家人都给老子带上来,敢杀老子?老子要亲手砍下他全家人的脑袋。”
黎阳王恨恨的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江毅狂傲与夸张的大笑声。
黎阳王心道:江毅,咱们就从这一刻开始了,不死不休。
江毅心道:黎阳王,我看你还能忍多久,我决定了,就跟你好好的玩了。
因为前晚,江毅看到了黎阳王豪气干云下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大义,有的却是与他高大魁梧的外表,极不相符的阴鸷与歹毒。
一个人,哪都能骗人,唯独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