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襄国的西路军即刻搬迁至并州的代郡驻防。
命:人民军驻南銮的北路军即刻搬迁至幽州的涿郡驻防。
命:骁骑卫随大元帅府一起搬迁,大元帅府下辖猛虎卫、锦衣卫、兵器局、辎重后勤营等各部,也一并随大元帅府搬迁。
令到即行,不可拖延。”
严从喻看着江毅,问:“我什么时候出发去真定?”
江毅没好气道:“你是全军的督监,你不随着部队走,你还单独走?”
严从喻也不理他了,赶紧命人收拾他的东西,准备随江毅出发。
江毅将乾州人民银行的总执事官张裕德叫来,小声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张裕德又是大张着嘴巴好一阵。
江毅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就不能有点见识?这点钱算什么?再过几年,你这个总行都得建十个八个地下银库,不然都装不下金银的。”
并交代他马上将真定的分支办起来,又安排他再印制五百万两的纸币给他,多印些小面额的。
江毅不怕有通货膨胀,现在走的是银本位,只要有银子做保障储备就行,何况江毅手中有大量的金银。
再说了,目前货币的发行还没有完全跟乾州的财政挂钩,严格来讲,这时的货币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但短期内并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前提是江毅手中得有与印制的货币同等数额的银子。
江毅多印五百万两纸币,也只是图个方便,给北调的军队到期发饷银而已。
有了这一千万两纸币打底,年终就得与乾州财政挂钩,这一千万两纸币,等于是乾州财政向江毅借了一千万两银子发行的货币。
以后要不要印制新的货币?什么时候印?印多少?可不是凭谁一句话就说的,是要看乾州财政收入的。通货紧缩与膨胀了解一下。
当然了,若是江毅有心用纸币进行掠夺,那就另说了。
两日后,江毅与大元帅府的一众人员正式搬家北上。
刚行了一天,一名侦骑报告,说罗湖府书院的执事古念安死了,头天晚上睡时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发现他已经死了,请府衙仵作验看,说是年龄大了,无疾而终。
严从喻不由肃然惋惜,江毅却道:“死了就埋了吧,一个老夫子而已,隆重一些就行了。”
薛城元最近很忙。
乾州,自将昊敏一部全部围歼,无一人逃脱的消息传遍天下之后,黄河以南的各国或各州便纷纷派遣使者来乾州洽谈友好,表示愿与乾州紧密交往。
各国来的人排着队要面见刺史大人和江大元帅,后听说江大元帅搬迁到真定郡了,先是一愣,后来恍然大悟,原来江大元帅也把冀州占了啊。
众人心里更是震惊,乾州,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了,俨然已成为一个盘踞在黄河北岸的庞然大物了。
如今江大元帅亲自戍北,虽然目前只是占据冀州,那幽州之地还远吗?
对草原蛮族屡战屡胜的江大元帅又岂会甘心将幽州拱手让给草原人?看来江大元帅驻真定是意在幽州啊!
众人心中越计较越恐惧,一旦江毅再占据幽州,携三州之地,再有战力天下第一的军队,谁还是对手?
于是各使者对乾州交好的愿望就越发的强烈。
五天后,江毅率军抵达了真定郡。
又过了三日,张大宝与梁满仓的部队分别抵达了代郡和涿郡。
并州在代郡的官员坚决不同意张大宝入城。
张大宝说:“我是奉了我家大元帅的命令来代郡驻防的,你愿意不愿意我都要进城,有什么事你们跟我家大元帅谈去。”
守城的兵卒拦着张大宝的人民军坚决不从,张大宝也不多说,从一个士兵腰上取下一颗轰天雷,一拉弦,就扔了过去,“轰隆”一声炸响,对方倒地了三名士兵,余者慌乱的逃进了城。
张大宝大手一挥:“全体进城,抢占城防和兵营。”
两万多人的步兵,还有一支千人的骑兵,浩浩荡荡的就进了城。
没有两天,城里原有的并州兵和并州官员,被张大宝的军队全部赶出了城,自此,代郡城被人民军占据,成了人民军西路军的驻防地。
梁满仓的北路军一到涿郡,涿郡原有的幽州军和官员一见就逃遁了,都是奥屯国任命的官员,说白了,都是归顺奥屯国的伪官员,见乾州人民军到来,比见草原铁骑还害怕。
草原铁骑还打不过人家乾州人民军呢,别说城中一支不入流的队伍和几个官员呢,快逃吧,逃的慢一点说不定被人民军抓到要砍头的。
于是梁满仓一颗轰天雷都没用上,就占据了涿郡。
两日后,赛康得报,乾州军已经占领了代郡和涿郡,他无语了,还去攻城吗?昊敏全军才亡几天?
这是乾州军对攻打襄国和南銮的报复,看来幽州可能要不保了。
赛康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就因为他坚持的三路大军灭中原的计划,被乾州军彻底毁灭,三十万草原诸部的步兵,回来不到五万。
自己二十万精锐铁骑回来的不足一半,不但伤了元气,还成了国内靺鞨族的其他几大家族的笑谈,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弟博都哩孛几也被乾州军打伤,至今未愈,连家门都不敢出。
两年以来与乾州军的战争,博都哩家族的精锐铁骑损失大半。
不能再消耗自己的铁骑了,乾州军若想占领幽州就占吧,总比消耗掉自己的精锐铁骑好。
再说了,幽州有什么好的?百姓们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
你乾州军占领幽州无非就是挡着草原上的勇士,不让南下。
即便不从幽州,草原勇士照样可以南下,并州及并州西侧还有几条路呢,只是山路太多,行军有点困难罢了。
博都哩赛康大汗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