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大大小小三五个而已,抢掠走了不到五万只马牛羊,其中羊是最多的,有大大小小三四万只。
但是,却斩杀了各部落上千名青壮,好几百个草原家庭的老弱妇孺,因失去一切被迫北上,恳求其他部落收留。
赛康大汗急召几大部族首领来王帐议事,布尼部族的首领布尼宏烈因身体不舒服,无法亲自到场,委托他的大儿子布尼提莫代他参加议事。
还有两个部族的首领本人也没有来,而是让族内其他人代替的。
赛康一看,所缺三人,正是八大部族中实力排在前三位的三个大部族首领,他心里更是落寞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势,而是缓声将江毅的队伍抢掠草原、斩杀青壮的事说了一遍,听听大家的看法。
除了三大部族外,其他部族纷纷表示应立即出兵征讨,消灭掉江毅这支骁骑卫骑兵队伍。
当赛康问骁骑卫已经进入关内,该如何征讨的时候?众人则是闭口不言了。
赛康看着众人不屑的表情,做出的无所谓的表态,很是无奈。
遂让各自下去后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江毅的挑衅后,便让众人离去了。
他站在空空的大帐内,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充斥整个躯体。
这时,有下人急急跑来禀报,说镇南王病危了。
赛康急忙披上外袍,冲出大帐,快步往孛几的府上赶去。
他到的时候,孛几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彻底的告别了纠缠他近两年的病痛折磨。
赛康看着瘦的变了形的弟弟博都哩孛几,他唯一的弟弟,如今连他都离自己而去了,天下再也没有了至亲至近的人了。
两个姑姑早已嫁作他妇,再也不是博都哩氏的人了,一个大伯一个叔叔早年随着祖父与父亲征战,相继死去。
博都哩氏部族,虽然他赛康是大汗,但他并不是博都哩氏的部族首领,他因为是大汗,才在部族中有一定的话语。
如今随着布尼部族对他抛弃,想必他在博都哩氏部族的话语权也逐渐没有了。
他伏在孛几还未冷却的尸体上大声痛哭,哭他的弟弟,哭他的家族,更哭的是他自己。
布尼宏烈坐在他的毡帐内,手伸向炭盆,脸色如常,看着面前的几个族内权贵,说道:“既然他博都哩孛几已经亡故,我布尼家族就自动取消了与他的婚约,心月就可以另嫁他人了。
也是博都哩孛几没这个福气,做不成我布尼宏烈的孙女婿。
不过,对于孛几这个孩子来说,死掉,比他活着要好很多。
快两年了,他活得生不如死,连门都不敢出,幸亏没有将心月嫁过去,不然遭罪的就是心月了。”
众人俱是点头,其中一位族老说道:“首领,据说孛几是被江毅打伤的,离了两百多步,孛几还穿着他那身黄金甲,竟然被江毅打伤,据说连铠甲都穿了个洞。
前任破奚首领的死法,我虽然没在现场,但送破奚首领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脸都塌陷了。
我从几场大战中回来的部族子弟口中得知,江毅都是通过爆炸后的混乱,对我们的大军进行突然攻击,我们的大军正处在慌乱中,来不及应对,才被战败的。
我猜测江毅善用火药,而且还制作出了大批的带有木柄,投掷出来就能爆炸的武器,这样的武器对我们的骑兵很是不利。
一旦战马不能快速冲击,那就是他江毅的活靶子。
再说了,江毅士兵手中的弓箭比我们的射的要远不止一百步。
首领,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想说我们与江毅,能不打还是别打,不然损伤的还是我们布尼家族的人。”
另几人中,有人说道:“首领,你是见过江毅的,你对江毅的看法是怎样的?”
老布尼说道:“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你对他狠,他就对你更狠。
你看吧,江毅对草原的报复仅是刚刚开始。
现在已经证实了,江毅已经完全占据了幽州,而且彻底堵住了南下入关的隘口,就连三个商贸小镇也被江毅拆掉建了坚城,还派驻了军队。
这下我们将断绝了一切外来的物品,比如粮食、布匹、茶叶。
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的是盐巴,没有盐巴,我们的军队将没有一点战力。
江毅这次抢掠南边的部落,除了将部落中的钱粮、食物,还有所有牲畜赶走完,再抢的一种东西就是盐巴,他的军队连部落里值钱的物品都不拿,就抢走了盐巴。
他江毅会缺盐巴吗?不是,他知道草原急缺,他就是要用盐巴掐住草原的脖子。”
众人大惊,急忙说道:“这可是大事啊首领,我们部族加上奴隶,一百几十万之众,如果被江毅这样掐着脖子,那不啻于灭顶之灾啊。”
一人道:“几天前我还在翻看账册,我们的盐巴还能用三个月左右,如果节省一些,坚持五个月到半年还是可以的,首领,就怕时间长了,我们又弄不来新的盐巴,恐怕就...”
老布尼一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话,微笑道:“中原人经常说的一句口头语:‘天无绝人之路’。
我相信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盐巴的事,我们的部族能吃三个月到半年,恐怕有的部族一个月都未必坚持下去。
等着吧,我们永远不要做第一个出头的人。”
众人齐齐弯腰抚胸行礼道:“是,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