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功课都做完了?药理可有熟记?明日南宫夫子抽查,若殿下答不出,我又得提食盒去看您被留堂了。”
林祁提到药理和留堂一事段嘉诩哪里还敢管其他,在角落书案坐下,拿起南宫夫子的书就看了起来。
见段嘉诩埋头苦读,林祁勾着唇在另一边坐下,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药理书很厚,段嘉诩看了一会就开始犯困。
他暗暗打了个哈欠,偷偷去看林祁。
斜对面林祁目不斜视,段嘉诩见此悄悄将头低了下去。
段嘉诩低下的头越来越低,很快整颗直直往下坠。
一旁目不斜视的林祁突然出手,药理书掉在了地上,林祁一手翻折书页,另一手稳稳托住了段嘉诩的脑袋。
软软的微弱呼吸落入掌心,林祁将手中孤本合上挪到段嘉诩面前,轻轻将他脑袋放在了那锦缎封皮的线装孤本上。
窗外,默默守在外头的暗卫看到这幕简直要惊掉下巴。
那些孤本公子平时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现在竟用孤本给那位陇西小世子当枕头!
跟在陇西世子身边只是接近老山长的权宜之计,公子不会是伺候人多了,把脑袋伺候傻了吧?
屋内,段嘉诩在酣睡,坐他对面的林祁拿起另一卷书看了起来。
屋内另一头,正在拼酒的朱谨时不时往这头瞅,发现朱谨的小动作,许知意故意将他的目光挡了个正着。
朱谨越要看,许知意便越要挡。
后面直到朱谨喝趴下,他也没瞧清林祁和段嘉诩到底在干嘛。
许知意虽喝趴了朱谨,但他自己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清醒不过三秒,许知意也趴在了桌上。
最后趴下的是周不疑,醉酒后的周不疑傻乎乎的,他时而念叨自己爹,时而念叨大鸡腿,念叨得最多的是许知意的名字。
……
段嘉诩一觉醒来已过晌午,老山长派书童来寻,让几人去前头参加诗宴。
林祁跟段嘉诩要出门相当容易,换身衣服就成,朱谨、许知意、周不疑三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学宫虽未严禁学子饮酒,但在白日醉酒,还是在外使面前,这绝对是祖宗棺材盖都压不住的丢脸行径。
段嘉诩思忖一下,让林祁先随书童过去应付老山长,他去伙房摸点醒酒汤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的门,前往伙房的路上段嘉诩瞧见一个生人在向学子打听昭翎公主。
“女子十五及笄,贵国昭翎公主今年芳龄十四,不知萧帝可有为公主定下大好姻缘?”
“先前有一位,是皇城司副使独子叫宋时因。”
学子话落,那人当即眼睛一亮。
“先前?”
“宋学长跟昭翎公主以前都是乙班学子,后来宋学长犯了大过被学宫劝退,两人的婚约便告吹了。”
“如此说来,昭翎公主现在是待嫁之龄而未嫁!”那人的声音拔高了三个度。
“正是如此。”
得到了学子的肯定答复,那人满脸兴奋。
阳光下段嘉诩瞧见了那人右侧胳膊隐约露出的刺青。
青狐……那是西戎人的标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