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她的心脏。
她的胃病,疼起来像要了她的命一般,刚开始是闷痛,她还能默默忍受,后来她疼得在床上打滚,闷痛变成噬人的绞痛,她开始大口喘气,冷汗在鼻尖,额头,后背沁出。
她不禁想起以前,顾浅轩皱着眉头,心疼地抱着她,虽然她很痛,可至少他的怀抱能让她转移思想,现在,她一个人在空荡的屋子里,白色的墙壁冷冰冰,什么都缓解不了她的疼痛。
她好像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是嫂子急切的声音,她想开口说,我没事的,但却连张口的勇气都没有。她的胃病,不疼就一切安好,疼起来却一直延续好几个小时,只要扛过去了就没事。
夏伊媛终究放心不下,用钥匙开了门,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唐初依吓得钥匙都掉在地上了,她发病了,夏伊媛能赶到从背后沁出的冷汗,她快速跑回房间拿了止痛药,颤抖着手倒了杯水冲回唐初依的身边。
“初依,乖,吃药。”
唐初依没有多说话的余地,乖乖地喝过药,夏伊媛将她的被子盖好,摸摸她的额头,柔声说,“乖,睡觉。”
唐初依闭上了眼睛,腹部依旧在痉挛着,夏伊媛不敢离开,热水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地拍打着被子。
疼痛将她所有的力气都快折磨掉,夏伊媛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看着调皮的唐初依此刻毫无生机地接受疼痛的折磨,让她难过的是,唐初依的嘴里,一直无意识地喊着顾浅轩的名字。
夏伊媛关上房间,此刻,只有他来了,才能将她的痛苦减少到最小吧。
她打电话给顾浅轩,顾浅轩一句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她知道,顾浅轩应该也急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唐初依的意识早就模糊了,原本还能在床上打滚,现在一动不动,满头大汗将头发都沾湿了。还是在做梦吗?她扯扯嘴角,又出现幻觉了,顾浅轩竟然在她身边。
他轻轻地将她抱起,亲吻她黏湿的额头,温暖的大掌抚在她的腹部,轻轻地按摩,这一切太美好了,她的疼痛仿佛都减少了,她靠在他的胸膛,听他轻声呢喃,“乖,不疼。”
“顾浅轩,我好想你。”她的眼泪流个不停,原本没有力气的双手此时缠着他的脖子。
“我也想你。”顾浅轩俯头,满心的宠溺。
这个梦真美好,顾浅轩的眼神,幽静而满怀深情,就像看一个深爱的人一般,她舍不得放下这种滋味,如果只有在疼痛时才会出现,那就一直疼下去。
唐初依最终还是在顾浅轩的怀抱中入睡,而她的疼痛已经持续到了深夜,他不敢离去,将她放在怀中,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在此之前,他是生气的,也是怀疑的,所以才会让海风一直吹,想让大脑冷静,然而接到夏伊媛的电话后,他慌了,开车的时候差点撞到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切地想见到她。
看到她疼得失去了所有活力,他所有的愤怒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自责与心疼,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的饮食不规律,才会让她再次发病。
傻瓜以为是在做梦,一直流泪,明明没有力气了,却还抱着他不放,嘴里哭着说想他,那一刻,他明白了,唐初依一直属于他,一直眼里只有他,她的赌气,她的任性,都是因为自己太过疏忽她的感受,才会让两人走到这一步。
唐初依离不开他,就像他同样离不开她一样。顾浅轩再也没有怀疑,所有的问题都不再重要,只有眼前的人,他想用尽全力去珍惜,去保护。
“对不起。”顾浅轩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轻轻地抽身出来,夏伊媛与唐初煦都在客厅里待着,唐初煦见他出来了立马起身,“她怎么样了?”
“已经睡着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唐初煦松了口气,睡着了就好,但随即,他又凶狠着语气,“顾浅轩,要不是你欺负她,她会这样?”顾浅轩按理说应该叫唐初煦哥的,但他却比唐初煦大,所以一直以来,两人都是以名字互称,也因为年龄原因,所以唐初煦无法对这个妹夫说狠话。然而今天,他实在是吓坏了。手里攥紧的拳头表现出他的恼怒与心急。
夏伊媛拉住生气的唐初煦,“你别瞎说。”其实两人都知道,任性的是唐初依,只是唐初煦被妹妹再次发病给吓到失去了理智,全心全意只想维护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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