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手中的长枪重重的格挡住了他手中的火焰剑。
出乎阿特斯王意料的是,遇上别的兵刃都能如同砍瓜切菜一样一劈两段的火焰剑,对上那一柄银白色的长枪却是一种无力感。不要说把那银白色的枪身削断了,那烟熏火燎的,就连一点银色都污染不上。
格斗了几个回合之后,青冈略略后退了两步,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这是伪剑,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也杀无赦。”他们的头领道:“伪造伪神的器物,同样罪无可恕。”
青冈得了命令之后,挺着枪冲了上来,这一次他没有留手,只一个回合便用枪尖穿透了阿特斯王的心脏。
“没有武器,便不会战斗了,不是真正的武士。”青冈收回银色长枪,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火焰剑:现在上面的火焰已经随着主人的死而熄灭了。黑秋秋的好像是一根拨火棍一样。
阿年看见父亲被那个身披重甲的武士一枪洞穿了心脏扑街倒地,不由得悲从中来,他举起战刀就要冲过来,却被一个人拉住:“趴下!”
周宗建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倒在地。阿年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只听到头顶上噗噗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的声音。
等到周宗建松开手,阿年才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刚才的一排薛撒武士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半,还有一些也正在且战且退。
“老周,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人从半空中飞扑而来,他的衣襟之间有着宽大的蹼,看上去像是一只蝙蝠一样。
“子素。怎么才来。”周宗建杵着禅杖还在吹胡子瞪眼睛:“是不是故意要等我死!”
“已经是快马加鞭了。”王子素一见面就叫苦:“我拿着焦木令,两天的功夫走了上千里路。不然能一下子找到这么多帮手吗?”
阿年顺着这位陌生大叔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到许多手持兵刃的中原人士正在和那些薛撒人厮杀。他们各个都身怀绝技,有的一掌推出便能隔着铁甲把敌人的骨头震碎,有的用手指头便能穿透厚厚的皮甲把心脏活活挖出来。还有的人光着膀子,挥舞着一个看上去没有一百斤也有八十斤的大铁椎,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鬼哭狼嚎。
“河西百八十个山寨门派的好手都在这里了。”王子素对着周宗建拱拱手:“待会儿看见了我们老大,可给他一点面子吧。”
“哼。”周宗建装作没听见这句话的样子。他和阿年一起走到阿特斯王的尸身身边。阿年噗咚一下跪到在父亲的遗骸边上,他想大哭一场,却又不知为何哭不出来。
“哎……”周宗建也蹲了下来:“我和你爹,相知一场。本来以为可以是知己到老,谁知道天不假年,人有旦夕祸福啊。”
阿年抹了抹眼眶,发觉自己一丝泪水都没有。他知道自己的泪已经在兰兰死去的时候便流干了,此时已经是哀伤至极,无以名表。
“师傅……我要为我爹报仇!”他扶住阿特斯王的身子:“要为我们阿特斯部族所有人报仇!”
“小姐,就是他……阿特斯大叔!”朱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了,瞬息间她也扑到了阿特斯大叔身边:“大叔他……”
周宗建摇了摇头。他回头去,只见吕德身边多了一名红衣的女子,可是看上去却又不像是记忆中的她。
“这位是?”他试探着走上前去。
“在下黄芷芸。见过周长老。”
“哦,教中姐妹。”周宗建冲她也回了一礼,却故意不去理睬就在身边的吕德。
吕德等他转身走了之后才笑着对黄芷芸道:“我就说了,这家伙……他会领你的情,不会领我的情。”
黄芷芸还没说什么,朱丹就又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小姐,小姐。我发现了一个事情。”
“等一下。”黄芷芸按住朱丹的肩膀,用力一掐,然后在她后背上拍了一掌:“疯丫头,我还没把你内力的封印解了就跑的那么快。”
“哦。”朱丹似乎并不认为这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刚才,和阿特斯大叔对战的薛撒武士,用的一把很奇怪的兵器。好像是小姐你说过的圣教神兵器中的月光之枪。”
“哦?”吕德和黄芷芸一下子都严肃了起来:“那个武士,现在在哪里?”
“刚才他们看见,那个武士护卫着他们的首领且战且退,向西方撤退了。”朱丹指着西边道:“那个武士似乎有两把刷子的样子,好几个江湖好汉都倒在了他的银枪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