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右耳上钉了一圈耳环,染了个金发,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走路的时候,可以将拖鞋拖的啪嗒啪嗒的响,一副很吊的样子。
“老师,打扰你上课了,我叫毛头,找我一个表弟。”
毛头抬头,将耳环甩得乒乓作响,对秦阳说道。
秦阳眯了眯眼睛:“去。”
毛头冲旁边两名小弟努了努嘴。
两个小弟开始在教室里面四处探视,终于,他们的目光定格在教室后面一位老实巴交的同学身上。
“你,给老子出来。”
长着香肠嘴的一位小弟,手指冲那同学一招。
这同学叫田宇,是个书呆子,他下意识的指了指鼻尖:“我?”
“不是你是谁?给老子出来。”另外一名剪了个莫西干头的小弟重复道。
香肠嘴揉着手腕:“小子,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是吧?刚才一个小时前,我们毛头个在厕所里面拉屎,找你小子借纸,你还不借?这明摆着跟我们毛头哥对着干啊?”
“我?我自己也只有一张。”田宇说话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呆板的坐在凳子上,不愿意起来。
“少废话,有事,咱们厕所里再谈。”说着莫西干一把抓住了田宇的领口,往外拽。
田宇则死死的抱住课桌不撒手。
“乖乖的出来,给老子跪在厕所里面唱唱征服也就算了,要不然,老子把你个兔崽子塞到粪坑里面去吃屎。”
毛头站在教室前面,一脚踩在课桌上面,极度嚣张的说道。
田宇听了毛头的话,更加不敢出去了,两只手依然紧紧的抱住了课桌:“我不是有意不借给你的,我真是没办法,对不起,对不起。”
他求饶着,两行眼泪都快下来了。
“妈了个比的,不走?吃屎吧你。”莫西干一拳拳的砸在了田宇的背心。
可怜这位老实巴交的学生,刚来学校就因为一张卫生纸,被揍成这个样子。
“麻痹的,走不走。”香肠嘴也瞧田宇挺倔强的,抬起腿,哐当就是两脚,踩在这个家伙的身上。
田宇竟然当着全班的面,哇哇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别打了,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啊。”
他的惨叫声,落入了同学们的耳朵里面,十分难受,他们纷纷转过头,虽然不敢站出来,去跟毛头他们干一架,但偏过头不看还是做得到的。
小白鼠则坐在角落里面玩着手机,她瞧不起毛头这群人,档次太低。
但她又不愿意出手,原因无他,一个江湖大佬,和这种小混混出手,实在是丢人。
毛头见自己两个小弟竟然拽不动田宇,心里那个气啊,他暗骂了一声:“麻痹的。”
他穿过了讲台,到达了班级的一个角落里面。
这里有一个撮箕。
撮箕是铁制的,铁柄,铁瓢。
尤其是铁瓢,薄薄的一层,相当锋利。
毛头一只手拖着撮箕,缓缓的走向了田宇:“麻痹的,都给我闪开,搞个这样垃圾都搞不定,白跟老子混了这么久。
行走间,毛头高高的昂着头,他很享受在同学们惊恐的眼神中行走,感觉找到了一种江湖大佬的快感。
他的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沉闷声响,而拖地而行的撮箕,则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尖锐声音。
走到了田宇面前。
毛头高高的举起了撮箕,板着面孔:“老子说三个数,给我去厕所,不然,老子就切死你。”
“一!”
“二!”
毛头顿了顿,眼神中迸射出了凶光,狠狠的论起了双臂,撮箕的瓢冲着田宇的脑门上砍了过去。
一旦砍中,肯定是鲜血淋漓。
“我操你吗的!不走老子就在这里打你。”
撮箕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寒光,胆子小的女生已经惊恐出声。
坐在不远处的临床美女汪琴更是吓得花枝乱颤,两只手捂在脸上,身子往外侧着。
“啊呀。”
汪琴叫了一声,但她发现,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就没有听见其他的声音,她很好奇的张开双手,却发现那柄撮箕,被秦阳的右手,稳如泰山一般的拽住了。
“你个狗日的是哪根葱啊?”
“我学生就是因为不借你卫生纸,你就打他?”
“是!”毛头伸出猩红的舌头,顺着嘴唇来回舔舐了一圈。
“很好,我相当讨厌敢于挑战我的人。”秦阳眯细着眼睛,忽然转身,抓住了香肠嘴和莫西干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惯。
两名小弟飞一般的撞在了教室后面的墙上。
砰砰!
墙上多出了两道血迹。
秦阳对着双手一吹:“呼!”
双手刚刚从两小弟头上扯下来的头发,随风飞舞。
秦阳瞧着惊魂未定的毛头,笑道:“嘿,来,咱们接着说道说道你打我学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