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变高了,娘,看我,我也会飞哦……”
看着自家女儿张开两臂模仿飞鸟的动作,快活得跟只小喜鹊一般,罗姝娘也不由得弯起了唇角,故意两手成抓,做了个要去扑的动作。
“呀,这是哪儿来的小麻雀呀,看我不抓回去……”
大妮儿嬉笑着左躲右闪,肉乎乎的小身子在空中前仰后合,若不是姬誉细心护着,说不定就要险相环生了。
罗姝娘笑着停了手。
虽然这种跟闺女玩乐的机会难得,但累坏了自家的相公可就不好了。
“好了,下来吧,让你爹爹歇歇,昨儿可是几乎走了半天的路呢。”
“姝娘,没事的,霓儿又不重。”
姬誉拍了拍自己肩膀上垂下来的小肉腿,大妮儿很是老实地不再乱动,赞同地点头道,“嗯,我一点也不重,就再坐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说着还不忘记伸出个指头来比划下自己真的不重。
“树,树……”
正相对而笑的一家人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干涩喑哑之极,好似被粗砂磨过的一般,听着就让人忍不住地觉得喉咙难受。
全家人六只眼睛都朝声音来处望过去。
原本他们所在的土坡不过有几丈高,上头覆盖着层层青草,在坡边上寥寥生着数十棵大树,他们三人站的位置是没有树的地方,而那声音却是从树丛里冒出来的。
再一细看,原来在数十步外,三棵成品字形的树之间,有人用树枝,茅草和捡来的旧板子什么的搭了个窝棚,高不过只到成人的胸部,宽窄也不过是刚好能容人躺在里头,窝棚前头用茅草编成了个帘子,算是大门,而一个汉子就盘坐在窝棚前的树下。
这汉子须发长长地盖住了头脸,一身衣裳褴褛,早就看不出原本的色泽和材质,
身形瘦骨伶仃,好似是个柴火架子,勉强撑着身上那套显得过于宽大的破衣。
那汉子抬头望过来,乱发下透出一对眸子,却是异常地明亮澄静,同时,还能听到有些模糊的几个字,“书,书娘?”
姬誉只是微微皱了眉头,罗姝娘却能感到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有些不爽,可那汉子这般落魄,且又没什么旁的冒犯之举,便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便转开了头。
姬誉感觉到自己的头皮有点微痛,却是原本正洋洋得意的大妮儿瞧见这人形状怪异有些害怕,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家老爹的头,声如蚊蚋地道,“爹,我,……下去吧。”
那人仍是盯着罗姝娘看,嘴里念念有词,这回却是半个字也听不清了。
出来观赏自然风光,却碰上个疑似疯子的家伙,一家人顿失兴致。
“相公,回去吧。”
罗姝娘把大妮儿抱下来,大妮儿一手牵着一个大人,走在中间自觉十分安全,却是有底气时而回过头来,眼睛睁得老大,好奇地打量那个汉子。
“娘,那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都看不见脸?真可怕……虎姑婆是不是就是那样的?”
小孩子的心里,最可怕的就是会抢着小娃儿的虎姑婆了。
所以大妮儿只要见着有些怪异的人,就觉得是虎姑婆来袭。
罗姝娘捏了捏大妮儿的小手心,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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