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吃灶里那个粉糯要哽在喉咙的样子,半夏就对自己这一道菜很是有信心。再怎样,也不至于会比炖着的难吃吧?
是以半夏指挥起来毫不怯场。
“哟,我倒是谁,你们家还真是稀奇,这女娃娃这么能干,都能整治宴席了?”
在哪里,说酸话的人都有的,这个人,便是三叔外公的大媳妇黄氏,眼角稍稍往上挑,瞧着不阴不阳的说道。
大好的日子,自然没有人跟她计较,但大舅舅那刀落下的砰砰声,铜铃一样的大眼瞪过去,她就自己先怯了,“我这不是好心说说嘛,也就你们家有这钱,这么多肉让个孩子瞎折腾,真真是造孽哦。”
半夏眼珠子一转,临时洗干净的树枝充当两根大木筷,半夏一边淡定的翻着油锅里的东西,一边说道,“舅妈,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
那妇人黄氏,愤愤的自然是新娶来的妯娌比自己有脸面,还让半夏爹在那做了好几日工,原本那工是她给自己弟弟谋的,还放出话去,最后苏有礼去干,即便干得好很多,她也觉得有些不忿。
自己公公她是不敢说什么的,但这边她还不能说两句?
而今半夏在这赌啥的,她自然就应下,“赌什么赌?”
半夏笑吟吟的,“这就当给我外婆庆寿了,等这菜都放在桌子上,要是这道菜最先吃光,就算我赢,要不是,就算你赢。”
黄氏还当真的在那想了想,“这是肉,自然是有人吃……”
“但不能保证这道菜先吃光是不是,何况咱们家摆宴,还有鸡呢!只要不是这道菜先吃光,就算我输,舅妈这也不敢?那就是说我这个菜还是可以的,倒是把刚才那句话给吞回去,我人小也知道在别人家乱说话是不好的。”半夏一脸揶揄。
黄氏哪里禁得住这样激,“赌了!但你一个孩子说话可是算数?”
一旁的大舅舅自然力挺,“半夏说得自然就是我说的。”
“彩头是啥?”
半夏眼珠子一转,“两斤肉!要输了给你两斤肉,要是赢了,你去割两斤肉过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堂哥,这可不是我说的啊!”这是怕赖账。
李志平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子,从那半扇猪肉中割下一条,“这个我就留出来,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黄氏眼珠子一转,这两斤肉,她怎么都能到手了,生怕别人说她欺负小孩子,脚不点地出了院子,遇上一个人就扯住人家,“我跟你说啊——”
郭氏在灶房里煮饭,探头出来说道,“半夏,幸亏你把她弄走了,不然就在这唧唧歪歪又不能真的骂她,瞧着就是倒胃口。”
半夏眼光一闪,她这般跟黄氏打赌,一来是知道她对苏有礼做工时候颇有微词,二来是不想她在这捣乱,三嘛,是想着不如利用这嘴碎的样子,到时候也算是宣传了。
可不要小瞧这村子里的事情,屁大点的地方,不就是靠着口口相传吗,何况黄氏此一去,自然是出去说她跟自己打赌的事情,这是要利用外头人的嘴,免得半夏这边赖账,越是说得不堪,等成功的时候,反差就越是大,到时候黄氏要是提肉来,又要跟家里一通说,反正这样的人,只要闹腾一次,就让人说一次自家成功的豆腐乳扣肉,何乐而不为呢?
这盘算,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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