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时不同往日,姜怜又怀着他孩子,忍了下去。
程思乐对姜怜没什么好感,姜怜在她眼里就是一只得势的孔雀,山鸡偷了孔雀的衣服,把孔雀尾巴上的毛粘在屁股上,成天装腔作势,装模作样,令人作呕。
若不是还有点用处,她早就不捧姜怜的臭脚了。
姜隽好帅啊,把姜怜尾巴上的毛全部都拔下去了!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
程思乐来到这边都快憋死了,看到这种戏码,开心得不行。
姜怜自从和姜晚婉换过命格后,自觉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早就把小时候巴结姜晚婉的事情全部焚烧埋葬。
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是愈合还留下比她脸上更深更丑陋的疤痕。
最忌讳的无疑是逆鳞。
姜隽把这块逆鳞挑起来拔掉,还往上吐口唾沫。
她捂着肚子,另只手扶着桌子,被气的肚子微微痉挛,她艰难喘息:“姜!隽!”
“我也是你姐,小时候不懂事,我被姜晚婉欺负,我已经受苦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们的事情拿出来羞辱我?”
这对姐弟,同样的该死!
姜隽冷笑:“又不是我强迫你讨好我姐换吃的,又不是我叫你嘴馋谄媚,是你自己侮辱自己,怎么能说我侮辱你。”
宋香雾和一对儿女不睦,在姜南城回来前,她只能巴结姜怜,这时候自然要训斥姜隽的。
“你怎么和姐姐说话呢,你疯了不成?”
姜隽的冷笑变成自嘲一笑:“我终于……知道我姐为什么讨厌你,要避开你了。”
“这么多次,明明是姜怜在搞事情,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们的不是。”
姜隽不想哭,眼睛还是湿润了:“外人辱我骂我,如同蚊叮,亲生母亲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负我们,还要搬弄是非,谩骂我们,我和我姐的确是疯了。”
“被你气疯的!”
宋香雾:“姜隽你怎么说话呢,我有自己的苦衷,你到我这个岁数就理解了。”
他忽然站起来,椅子在水泥地上发出尖锐的响声,他指着宋香雾,手指颤抖:“被下放,别的人,哪怕三十岁,母亲也会缝衣服相送。”
“而你对我们不管、不顾。我拎着黄帆布旅行包,包里的钱和干粮还是九爷爷给我装的,你知道吗,火车汽笛响起,我特码也想娘,我的心肠也断了!”
姜隽说着说着吼起来:“火车经杨武,过思芦,下火车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别想美事,做好吃苦的准备。”
“哈哈……哈哈哈……吃苦啊,睡牛棚,吃泔水,晚上路上被人头上套麻袋打,还往我身上撒尿。”
“我的好母亲,你当时又在哪儿呢?”
“你特码在姜南城床上快活呢!”
“我是个男人已经吃过这么多苦,姜晚婉她是个女人,世道不仁,对女人更不仁,我知道我姐要吃苦,但是我没想到,让她吃苦最多的竟然是你宋香雾。”
姜隽的手慢慢移到姜怜脸上:“还有你,姜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