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回来得比平时更晚一些,快十点才回来。
推开院门,屋里面黑黢黢,连灯都没点。
人没回来,还是在屋里出事了?
他周身的气压立马沉了下去,寒风从他衣角掠过,身上镀了层寒气。
男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屋里,推开门,不等他反应,客厅燃起烛火,身穿红色蒙袍的女人手里端着白面蒸的寿桃,寿桃上点着红蜡烛,她头发洗过后编了辫子,散开成了好看的波浪发,垂在细细的腰间。
姜晚婉很少穿如此张扬的颜色,平时除了军绿色的小外套,就是白色衬衫,要不然就是灰扑扑的旧衣。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穿过蒙古女人的衣服。
衣服是她早前就准备好的,拜托大嫂给她做的。
许兰手艺好,红色蒙古衣袍剪裁合身,把姜晚婉身上突出的位置,挺翘的胸,盈盈一握的腰身全部突出来,腰封以下是细而长的腿,掐腰设计,把身材的好比例扩散到最大。
姜晚婉拿着蛋糕,用流利的蒙语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她的声音甜甜的,像糯米糍粑,外面软里面甜,蒙语本身就有些低沉缠绵,有种神奇安逸的力量。
在农场干活的时候,她就和大家学习蒙语,学了小半年,会了七七八八,简单常用的话,说得已经非常地道。
沈行疆保持着走进来的姿势,他看着姜晚婉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听到心跳的声音,不受他的控制。
如果说,他学习汉语娶到姜晚婉,拥抱到幸福。
姜晚婉学习蒙语给他过生日,何尝不是,往井里扔了个石子,等了一年多,终于听到了石子落地的声音。
不是他的付出等到了回报,他付出的时候从未想过等同的回报,他等来了爱。
姜晚婉看他震惊顿在那,好像被人点了穴道。
和平时城府深,遇到任何事都能淡然的男人截然不同,她知道自己的准备成功了。
姜晚婉用蒙语提醒他:“该吹蜡烛了。”
沈行疆这才反应过来,他关上门,走到屋里把蜡烛吹灭。
姜晚婉拽着旁边的灯绳把灯打开,不等她说话,沈行疆打横把她抱起来,男人眼睛闪烁着赤裸裸的喜悦和占有欲。
“学了多久?”
姜晚婉好久没听到他说蒙语,准确说,是压根没听他说过蒙语!
好好听……
姜晚婉手里举着寿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小半年呢,可不像某些人,小半个月就把汉语学会了,学不会还不同她说话,害我以为某人是个哑巴!”
桌上放着一碗长寿面,红烧雪蛤,鸡腿炖土豆。
从和面、揉面到抻面,都是姜晚婉自己做的:“快尝尝长寿面,做完有一会儿了。”
沈行疆抱着姜晚婉坐到饭桌前,让姜晚婉坐他腿上。
他把姜晚婉手里的寿桃放旁边,拿着筷子准备吃。
姜晚婉眼疾手快拦住他,她捂住了沈行疆的嘴:“第一根要选一根最长的,从头吃到尾不许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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