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婉第一次见到的马小娟是一样的:“我没有,他可能饿了才哭的,我现在就哄,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她声音颤抖,带着哀求。
“不是你打的,他屁股蛋子这怎么红了?好你个许明明,刚才叫你穿一会儿我的衣服,就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是吧?觉得自己牛逼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就是坨烂狗屎,人长得不好看,又不聪明,死丫头再不勤快点,是打算这辈子都留在家里啃我吃饭吗?”
马小娟骂起人来比她骗人的时候还要凶残,声音尖厉,什么脏骂什么:“贱玩意,呸,造瘟的东西,命真特娘的硬,你怎么还不死呢?看到你就倒胃口。”
许明明压抑着哭声:“他哪里是尿太多,没擦痱子粉才红的,和我没关系啊。”
“啪——!”
是扇巴掌的声音。
许明明哭得更凶了,马小娟骂的也更大声了:“你也知道没擦痱子粉,为啥没擦?你明明看到却不给他擦,想让我儿子屁股烂掉你就开心了是吗?”
许明明:“没有……我前天就和你说过的,痱子粉用完了,该买了,你说小孩儿哪有这么娇贵,才没有买上……”
越说,她的声音越小,等声音消失,又是两个响亮的嘴巴子声。
马小娟翻箱倒柜,孩子哭得让人心烦,她骂得更加畅快:“钱钱钱就知道管我要钱,我养你吃养你喝,一次没给你钱你就记住了,也不知道赚钱给我儿子买痱子粉用。”
“我叫你顶嘴,叫你顶嘴!”
马小娟找东西的声音停止,戾气十足重复‘叫你顶嘴’四个字,伴随的是许明明吃痛的哭声。
姜晚婉听不下去了。
马小娟被拿走一千五百块钱心气不顺,把火撒那个姑娘身上。
一个姓马,一个姓许,却以姐妹相称。
马小娟随她娘改嫁过来,母女俩能攀附到京里人,可见手段了得。
姜晚婉猜许明明是马小娟的继妹,瞧那小姑娘明明是本地人,却被欺负成可怜虫,她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许明明是吧,你过来,我要问问你为什么假冒他人身份骗我们的事情。”
听到姜晚婉的声音,别管她说什么,许明明都觉得这是救命的声音。
她脸被扇肿了,嘴角渗出血来,狼狈地捂着胸口的位置。
马小娟特别生气的时候,觉得打人不爽,会掐许明明的大腿,还有她胸口的位置……
因为她知道,女人这里最不经掐,掐哪里疼。
马小娟听到姜晚婉的声音就停下来手来,用眼神和姜晚婉做抗争。
她不发话,许明明不敢动,实际上心里在疯狂祈祷,自己能被叫去问话,她的胸前好痛好痛,快痛得没知觉了。
女人这俩地方最关键,没这俩地方没法奶孩子啊,许明明真的很担心自己身体出问题。
马小娟却恨不得她以后日子过好了,想在她结婚前把她身体搞垮的心特别强。
姜晚婉看得皱眉,语气冷了十分:“马小娟,你别太过分了,她是人,不是你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