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去找衣服和毛巾:“快把孩子拿出来。”
井芝兰在旁边看着大家忙活,自责又难受,眼睛委屈地发红,心里面有无数的委屈想诉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被吓坏了。
想不到沈糖竟然会推她,故意把热水泼在沈甜的身上。
她还是个孩子啊。
怎么会这么恶毒?
沈甜那么小,那么可怜。
她好心疼,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解释,耽误了沈甜的救治时间。
再说了,她解释会有人相信她吗?
她和沈二柱的婚事就这么完了,估计还要赔钱。
她心里事情太多了,情绪又很激动,只能愧疚难受地站在旁边,尽量不去耽误孩子的救治。
沈糖看到井芝兰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爹爹这回不会娶她了。
沈老太把沈甜抱过来,被烫伤的地方离开了水面,接触到空气,疼意从骨头缝渗出来,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上,特别痛,痛得沈甜哭着喊。
“放我回去,好痛啊!”
沈老太下了狠心:“许兰来,咱俩裤子衣服啥的给她套上。”
许兰不含糊,把衣服裤子给沈甜穿上,袖子挽起来,裤腿子也挽起来,开衫衣服,扣子系了一颗,露出了烫伤的位置露出来。
穿衣服的过程中,像抓猪一样控制着沈甜。
敲她们穿好了,秦小也把做好的雪袋塞沈甜怀里:“你乖乖的啊,抱住,抱住就不疼了。”
沈甜就听到不疼两个字,死死抱住雪袋,伤口碰到凉意,立马就降温了,舒服了,她就不哭了。
“嗯,不疼了。”
程含章把车热好了,在门口喊:“整好了出来去医院。”
“我来!”
姜隽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几步跑上车,沈二柱也跟着上车去了,沈老太不放心也去了,车里也坐不下那么多,大家都在家里等着。
厨房地面上洒着的热水,蒸发着最后的热意。
井芝兰无助地站在那,情绪爆发,哭了。
沈糖指责她:“你有什么脸哭,我妹妹被你烫伤了,等我爹回来,有你好看的。”
许兰听到沈糖说出的话,觉得特别震惊,完全没有想到这话能出自沈糖之口:“糖糖不要这么说,等你爹回来的。”
井芝兰不想任由别人误会自己,她长得丑,经历不堪,却不是让人随随便便怀疑的。
“我没有泼沈甜,是你在背后推我胳膊,也是你叫沈甜过去的,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沈糖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想好了对策。
她想到沈甜身上的伤,也是心疼的,井芝兰哭,她也哭:“你冤枉我,我才没有推你,沈甜是我妹妹,我难道还能故意害她吗?”
“你是继母,你想欺负我们,不想我们好过!”
“大娘你看她欺负我们没娘的孩子,自己弄伤我妹妹,还要欺负我,呜呜……”
“我和沈甜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