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张鹤宗抱住安安,心里某个空洞的地方,被填补上的感觉。
“真轻啊。”
“我家川枫小时候,比他沉点,可是我家小枫他……”
“他死了。”
“为了救人死了。”
张鹤宗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安安看着他,饱满可爱的小嘴巴动了动,没哭。
姜隽走过去:“师父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把安安给我,有什么事我们去隔壁房间,我慢慢和你说。”
张鹤宗偶尔就会失态,情绪激动无法控制。
每次都是姜隽才能把他顺利安抚。
听到姜隽的声音,看着姜隽的样子,张鹤宗有点分不清现实了。
他呆愣愣地看着姜隽。
姜隽趁机把孩子抱出来交给沈行疆。
沈行疆:“谢谢。”
姜隽:“姐夫你太客气了。”
“北望啊,这是哪儿啊?你怎么这么年轻,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家小枫还没出事呢,没事儿吧?”
“小枫人呢?”
“他为啥不来看我,我好久没见过他,我好想他。”
张鹤宗老泪纵横,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姜隽却很有经验地哄他:“没有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小枫出国了,让你先跟我在一起生活,等他学成回来,就来看你了。”
“小枫没事儿,好着呢。”
姜隽阳光的笑容,极其具有欺骗力。
张鹤宗点头:“这样啊,我说也是,要不然你咋能这么年轻呢。”
说完他笑了,笑得很满足,也松了口气。
“小枫这孩子也真是的,走的时候咋不和我说一声,我糊涂了糊涂了,把梦和现实都弄混了。”
“这是,你女儿啊,长得真快,我记得她前几天让我给她弄手札,让我帮她看出里面的秘密,我得去看了。”
“早点帮她找出来。”
张鹤宗安慰姜晚婉:“丫头别急啊,爷爷现在就去。”
他笑得特别慈祥,背着手走了,去看手札了。
姜晚婉看着张鹤宗的样子,她眼睛冷了几分,心里特别难受。
张叔叔是为了董鹤爵牺牲的。
人走了,董鹤爵连柱香都没有去上过。
这个香,他必须补上!
手背覆盖上温热的触感,姜晚婉从恨意中抽身,目光撞进一双深沉的眸子:“我……”
沈行疆捏了捏她的手:“别担心,有些债,我会和你一起帮忙讨回来的。”
姜晚婉心里没那么悲凉了。
有沈行疆在,她就不孤独。
“好。”
姜隽知道姜晚婉在意张爷爷,他在旁边现在也帮不了忙,心里也心疼张爷爷:“姐,我去劝劝张爷爷,哄他开心,你们先歇着啊。”
姜隽早就不是当时从云南过来的青涩小伙子,更加成熟懂事了。
姜晚婉点头:“好。”
姜隽和张老走了,大家基本都知道张老的遭遇,心情都比较沉。
连果果和穗穗都心疼张鹤宗。
沈老太瞧了眼外面:“淑芬啊,今天人多,咱们搞点排骨炖豆角,昨个儿二柱子他们去山上粘的家雀,你们也焯水煎了,不需要放啥其它配菜,用盐粒子滚一滚,焦香的盛出来,吃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