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在一年多前副厂长的名头里还没有常务两个字,只是厂里众多副厂长中的一位。但在一个有着几万职工的大厂里,那也算是顶尖人物了。但人吗,怎么会安于现状,不求上进,老马多年来都在为当上常务副厂长奋力拼搏。
老马一直是一个努力上进的人,更是一个工作狂。他很少休息,从当上副厂长那一天到现在,好几年了,他只请过两次假,一次是葬礼——他结婚二十多年的媳妇出车祸死了,他太悲痛了请了3天假。一次是婚礼——他又结婚了,娶了一个小他二十岁的,他本来是不准备请这次假的,因为他连婚礼都没办,只是找了一个空闲抽空请了几个多年的好友吃了一顿,但不知这些老友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替他高兴,总之那天几个人就把他给灌多了,第二天实在是起不了床,才只好让秘书给他请了一天假,说是脚歪住了。。。
就算那天请假了,老马也不敢松懈,躺在床上电话还是不停,一直远程指挥着工作。直到快中午了他才停下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了,不是因为外面声音大,实在是他睡眠太浅了,稍微一点响动就要醒,这也算是他的职业病。只要电话一声响他就能听到,怕的就是睡太熟耽误工作,练得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事。
老马侧身听着,是他的小娇妻和保姆在对话。老马听了一会儿直摇头,心里想:“改天的给小杨上上课,太没有水平了,怎么能这么说农民呢,咱们厂里谁爹妈不是农民。”。又听了几句老马坐了起来,有些觉的小杨太霸道了,保姆已经半天都不吭声了,小杨还是叨叨个没完。又过了一会儿,老马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出去训她几句,‘小杨说的太过分了,我爹还是农民的,我以前也是村里野大的。’。这时保姆估计和老马一样忍不了了,终于说了几句话,但可能是介于身份原因只是很小声,很客气的说:“太太,你说的可能不太对,你就说咱们这儿吧,前几天镇里举办运动会,一个村里的小孩把所有第一名都拿了,厂里没一个小孩能超过他,听说把厂子弟学校的校长脸都气紫了,镇里的人都笑话厂里的小孩吃的好不中用。”。老马这时刚走到门口,还没打开屋门,听到这话心里感叹:“这小小河阳镇还出了一个这么有运动天赋的孩子,不错,到底是农村孩子争气。”。
小媳妇没想到小保姆敢反驳自己,一下就火了,说话声也就不控制了,直接喊出声来:“你懂什么。”。后面的话刚到嘴边,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句透着不满的声音:“小杨,说什么呢这么大声。”。老马开门出来了。小杨知道老马向来对这保姆很客气,而且这保姆在这家的时间比她长多了,她赶紧把嘴边的话吞进去,扭头换成一副甜甜的笑脸说:“没说什么,给任姐闲聊天呢。”。老马看着小媳妇娇美的笑容,顿时心里一甜,没了脾气说:“下午我就去厂里了,开饭吧。”。
在饭桌上,老马专门把保姆叫了过来问:“小任,我刚才听你说什么运动会挺有意思的,你给我说说。”。那保姆深知男主人的脾气,大大方方的把新厂的事给说了,老马听了不停的点头说:“这孩子有出息,以后说不定有一番作为啊。”。
几天后,在一次厂领导会的讨论时间,一个本来不够级别拿到这会上说的小事,被老马专门提了出来。
老马面对与会的大厂长和所有副厂长,举着一份资料义正词严的说:“大家看看这份两年前的申请,咱们一个厂子弟学校竟然申请了300万,说是要改建运动场。而且竟然就批准了。我想问问大家咱们厂现在效益难道就这么好吗。”。话一说完,会上的众人都是一脸疑惑,一个副厂长冷笑着问:“老马,你什么意思,一个300万的申请拿到这里来说,你是要做什么文章。更何况这钱不都是为了咱们职工子弟花的吗?你觉得不应该花吗?”。这个副厂长是老马常务职位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他还比老马有优势,不仅学历比老马高,而且比老马还年轻几岁。老马没理他,继续说:“为职工花钱,为职工子女花钱,都是应该的。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但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这300万几天就批准了,而厂里那么多科研项目怎么要点钱就那么难,科研项目还没有一个体育场重要吗,没有先进的技术,哪里来的竞争力,哪里来的生产效率。”。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科研归老马管,批项目归那人管,这是狗咬狗啊,剩下的副厂长们都憋着笑看着两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那人立刻还击:“科研项目是几天就能确定的吗?是不是需要多方的验证,这能和修个体育场一样吗?更何况,体育场修好了,孩子们,职工们都能更好的锻炼身体,对咱们厂不是也很好。”。
老马哼了一声,说:“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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