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苏白尘的计划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就由王璨和贺荃酝酿出来。原本准备在上一次会议中获得通过并且将具体的行动方案布置下去,没想到王璨刚一宣布这个计划,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反对。大家心里都清楚,虽然雷霆社现在声势壮大,可毕竟只是个松散的组织,既无实权又没有军队做靠山。要想和拥有庞大特务机构“公平道”以及强大军队支持的苏白尘抗衡,当真是蚍蜉撼大树!
众人的反对自然都在王璨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地说道:“诸位只想到刺杀老贼的艰难,可曾想过如能成功我们将是怎样一个局面?”
只这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缄口不言。的确,苏白尘一旦被杀死,巨大的权利再分配对每个人来说都将是无比的诱惑。毫无疑问,谁在这场刺苏运动中多出一分力,谁就有可能在将来多得一份封赏。虽然刺苏的风险极高,可获得的利益也是毋庸置疑的。
贺荃见众人开始动摇,少不得在旁边一顿煽风点火。他的口才不错,几番游说终于说服了大多数的成员。本来按照议程下一步就要布置行动方案,只是贺荃描绘的胜利远景太诱人,大伙儿都产生了“刺苏已经成功,大家无需努力”的幻觉,当场便开始坐地分金,论功行赏了。这个说要当内阁大学士,那个说自己怎么也得弄个王爷做做。一开头还只是胡思乱想,到后来竟说得有模有样,仿佛明天就要走马上任似的。好好的会场被弄得乌烟瘴气。王璨眼见越闹越不像话,一赌气就宣布散会。至于行动方案的布置,只好等到今天再说了。
王璨眼见人都到齐了,清清嗓子,正色道:“这次行动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会有怎样的后果相信我不说大家也一清二楚!请诸位严守其职,切勿轻举妄动!还有,”他顿了顿,眼睛缓缓扫过全场,续道:“哪个要是走漏一点风声,或者拿着诸位兄弟的性命当加官进爵的见面礼,嘿嘿,那就让他尝尝咱们雷霆社的手段!”
众人让他说得背脊发冷,个个不敢做声,只得忐忑不安地继续听着。
王璨让人在墙上挂上一面地图,指点着说道:“大家请看,这里是天府大街,右转便是青龙大街。两条街都是老贼回府的必经之路。”他用手重重地敲打着两条街的交汇处,提高了声音:“咱们就在这里动手!”
“本月二十便是散朝(天顺朝规定每月十五、三十为正朝,京师七品以上官员必须悉数参加;而每月初五、初十、二十、二十五四日则是散朝,皇帝只召见三品以上官员____作者)。巳时上朝,午时百官下朝,据我所知,老贼每次下朝从不耽搁,都是直接回府。以他车队的行进速度,在午正时分(古时将一昼夜分为十二个时辰,以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表示,其中午时相当于中午十一点至十三点。又,宋朝之后,又将每个时辰分为初、正二段,午正即表示正午十二点整___作者)他必定会到达天府街和青龙街的交汇的十字街口。”
郑青问道:“社长准备如何动手?”
王璨微微一笑:“很简单,四个字:请君入瓮。”
“莫非要在十字街口设伏?”
还没等王璨回答,户部主事严铎惊道:“那怎么行?且不说苏老贼扈从个个精锐,这十字街口本就是车马热闹的地方,哪里下得了手?”
贺荃道:“大家莫急,听社长慢慢道来。”
王璨点点那个十字街口:“我只说请君入瓮,可没说‘瓮’就在十字街口。你们看”,他的手稍稍下移,点着天府大街右侧的一条小巷道:“这里,名为葫芦巷,这才是我们动手的地方!”
郑青又道:“老贼老奸巨猾,如
何肯按照我们的意思入这个‘瓮’呢?”
王璨笑道:“请大家设想一下,如果十字街口因故无法通行,绕行又需要很远的路程。而身旁又恰恰有一条捷径从天府大街直通青龙大街,换作是你会不会走这条路呢?”
大家这才若有所悟,严铎道:“想法是不错,可什么样的事故才能阻止老贼通过街口呢?”
王璨道:“寻常的事故当然不行,老贼身边的随从自会清理路面,驱散人群。可如果是两辆分别满载瓷器和木料的车辆翻倒在路面,大家想想这路还一时半会还清理的了吗?”
“哎呀,真是妙计!”王璨身边那几个雷霆社的高层纷纷啧啧称赞,“轮到运筹帷幄,还得说王社长,果然是妙算赛诸葛!”“那当然,便是姜尚、孙武子也不过如此嘛!”他们从来都是坐享其成,既不用动脑筋,也不用出力,动动嘴皮子夸夸王璨,说不定他会更加卖力的。
郑青听得一阵厌恶,打断他们道:“诸位,就算是真诸葛,也得等他把妙计说完再夸不是?”
王璨续道:“只要老贼一进葫芦巷,就是鱼入铁网,在劫难逃了!”
严铎道:“据我所知,老贼平时上街,虽然身边只带着二十名扈从,可那都是从禁军精挑细选的壮士,个个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老贼的车辆精良坚固,极难破坏。就算是有上百人一起动手,短时间内也无法成功。时间一长,老贼的同党闻风而来,难免功败垂成。不知社长这方面是怎么考虑的?”
王璨望一眼贺荃,脸现得意之色:“正因为如此,所以此次刺杀行动我们无需人力,只需借助一种工具即可!”
“哦,却是借用哪种工具?”
“呵呵,诸位可记得诸葛孔明的一句话:欲破曹公…”
有人脑子转得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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