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组织十名决死队去干!”
“好,”郭韬把拳头一挥,“丁凤,你的短弩队现在派上用场了。用短弩把护城河边方圆二十丈的地方全部封锁起来,让他们不能对决死队的行动进行阻挠。”
“说干就干!”袁凤河转身对一个校尉说,“你去准备火药!”又对另一名校尉说,“你立刻安排十名决死队员。快去!”
“慢着!”辛柏林将他喊住,转过来对袁凤河说,“你准备让他们怎么干?”
“从城墙上垂绳而下,集中到冲车前,将炸药塞入冲车下盘,然后引爆。”
“万一炸药无法引爆怎么办?”
“放心吧,”袁凤河很有把握的说,“既然是决死队,当然有必死的决心。他们会把火药绑在身上钻进下盘,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说完,他接过一个亲兵递过来的一个包袱绑在身上,然后问那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郭韬伸手将袁凤河一拉:“等等,你干什么,你也去!”
袁凤河道:“都督,你常说要身先士卒,我都率城防,岂有不去的道理。”说完将手一退,挣开郭韬,对着那些决死队员道,“弟兄们,出发。”
“不行!”郭韬一把将袁凤河拽住,“为大将者不能亲身犯险。我...我昨日就差点为此中了敌人的圈套。广平的城防以你为主,你绝对不能出事!”
丁凤也道:“凤河,这点小事你还不放心他们去吗?”
袁凤河没柰何,只得点点头,对那十人嘱咐道:“你们要多加小心!”
十人齐齐答应一声,来到城墙边,扶着垛口往下一看,冲车正在他们的正下发。袁凤河看了丁凤一眼,丁凤迅速举起右手:“短弩队,发射!”
一声令下,数千只短弩向空中射去。密集的短弩一瞬间竟然遮蔽了清晨的阳光,让广平城头出现了一片暂时的阴云。
龙达的部队离护城河较近的人马没防着这一突然袭击,前排数百人立时中箭,其中最前端的五十多人每人从头到脚中了三十余箭,乍一看好像刺猬一般,令人可怖。
契陵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蒙了,带的见到前排倒下,这才发一声喊,齐齐往后退出足足有十丈开外,护城河边顿时空出一大片空地来。
就在短弩射出的一刹那,袁凤河喊了一声:“走!”十人瞬间一跃而下。他们的身上全都缚着绳索,另一头系在城头。只等一下城就砍断绳索钻到冲车之下。
这十人行动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下降了一半,此时契陵军正在后退,显然无暇顾及他们。
丁凤将手在垛口上一拍:“行了!凤河手下的就是手疾眼快!”
话音刚落,嗖嗖三支连珠箭射到,啪啪啪三声,决死队的绳索瞬间断了三根,伴随着三声惨叫,那三人重重跌了下去。
城高六丈,一半就是三丈,也就是现代的九米,下方全部是碎石铺成的硬地,重重摔下来当即身亡了。
郭韬又惊又怒,正要看是谁放的箭,又是三箭到了,箭到绳断,袁凤河这边又损失了三名弟兄。
还是袁凤河眼疾手快,伸手一拽,将其中一条未断的绳索拉住,死命往回拉扯。其他军兵也如梦方醒,去拉剩下的绳索。
忽然丁凤喊了一声:“又来了!”旁人还没看清,他已经摘弓在手,拉满弓弦,弦上竟然搭着两支箭。他那句“了”字出口,两箭也已发出。
丁凤的箭头都是纯铜打造的,在晨光中闪着两点金光。也亏得是这金光,才让众人看清了两支箭飞行的轨迹。
两箭飞到护城河边,隐约听到当当当,二下撞击之声,原来是他将敌人发过来的两支箭打了个正着,四支箭齐刷刷落在了护城河里。
众人齐声喝了一声彩。但彩声未落,丁凤第三支箭又已发出,原来是敌人的第三箭到了。
两箭依然在护城河上相碰,当的一声,丁凤的箭坠了下去,敌人那箭却来势不减,仍向目标飞去。
那箭力道惊人,只听噗的一声,硬生生将一根绳索钉在城墙上。号称坚城的广平城墙竟然被一支利箭生生钉入。因为绳索未断,那人并未落下,却是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郭韬大喊:“再放一根绳子下去,让他攀上来。”
可随着他的话音而来的是一声巨响,原来是冲车开始了第六次撞击。箭头下的半截绳索顿时被震断,那名队员惨叫一声,一头栽了下去,也气绝身亡。
郭韬看得目眦俱裂,冲过去一把拽住一根绳子,狠命一拉,嘴里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拉!”又转过头大骂丁凤,“丁凤,你干什么吃的,快把那个龟孙子钉死啊!”
丁凤自出道以来,从未失手,今天虽然成功拦截了敌人的两支箭,但仍然让对方的另一箭得逞,他脸上已经气得青红不定,如今被郭韬一骂,心中更加愤怒。他一纵身竟然调到城墙垛口上,高喊一声:“对面的,你也不过如此,三箭让我挡了两箭,算什么好汉!”
蒋南平急忙喊了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响箭已经呼啸而至,直奔丁凤的面门。丁凤大叫一声往后便倒,摔下了垛口。
众人大惊,郭韬喊了一声:“丁凤!”可是苦于手中拉着绳索,不敢放松。蒋南平、辛柏林等已经齐齐奔了过去。
却见丁凤腾身而起,一手拿弓 ,一手拿着那只响箭,冷笑道:“好小子,到底让我知道你藏在哪儿了!”
原来刚才他是以身犯险,让那名箭手暴露位置,此刻他话到箭出,那支箭带着呼啸之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