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南平和辛柏林跟随伊巴卡莱等人进入地道的时候,在离河边小院不远的某处森林里,新晋左穆王龙达正在和他的几个心腹随从席地而坐,商量下一步的谋划。
龙达斜倚着坐在那张他老爸生前最喜欢的虎皮大毯子上。本来龙达非常重视坐姿,因为他的汉人师傅教过他“站如松,坐如钟”,可是如今情况特殊,自从被乔思琳一脚命中之后,他始终感觉不太好,因此只好让从人准备了一个松软的椅靠,斜靠在上面。
龙达几次运气尝试让受伤的部位振作,但那里总好像休眠了一样,理也不理他的指令。这让龙达又惊又怕,要是失去了这部分功能,那他的人生丧失了绝大部分的乐趣,自己拼命做到王爷这个位置还有什么用呢?
不过眼前还有一件事情比疗伤更重要,那就是尽快抓住那五百掘子军。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这五百掘子军被团灭了,当然最好。如果逃出了自己的包围,被他人给收编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跑了一段路之后,他特意停下来,召集众人商量对策。
虎皮毯上摆着各种新鲜果子,精心烹制的牛羊肉和珍藏数十年的醇厚美酒。龙达心里明白,自己的手下虽然个个都是足智多谋之士,但是他们灵感需要受到激发,才能散发出智慧的光芒。而美酒佳肴是激发他们灵感的最好方式。
这次跟随龙达的一共六名心腹。眼下他们还没有进入献言献策的阶段,而是一个塞一个的甩开腮帮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龙达非常耐心地等待了一段时间,但是几个手下还没有停止进餐的意思。终于龙达开始不耐烦了,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地上一敦。
手下们这才感觉到是时候说话了,一个个抹抹嘴,坐直身体,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龙达那眼睛扫了一眼大家,冷冷地问:“吃饱了?”
大家纷纷点头,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那表情仿佛在说:“就为这顿饭,我们也得为王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龙达又问:“说说吧,那五百掘子军怎么办?”
大胖子契拿有些莫名其妙:“那五百个叛徒不是都被王爷你给淹死了吗?”
龙达抄起一根被咬得残缺不全的牛骨头啪一声扔在契拿的脸上:“你看见他们的尸首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见尸首,怎么证明他们全死了?”
侍卫长哈云途道:“连杨希真都能跑出来,只怕这五百人也没死!王爷,要是他们真的活着,对我们可是个隐患。”哈云途脸型瘦长,眯缝眼、长鼻子,外带两只招风耳。前不久龙达和沈慕韩见面的时候,在场的乔思琳就暗地里送了他一个雅号“牛头哈”,因为他那副长相和牛头梗实在是太像了。
龙达一边点头一边说:“这正是我担心的。万一要是这批人逃到了京城,把我的计划告诉给摩蛤王,又或者如果哪个王爷把这五百人给收编了,作为我杀害阿爸的证据,那我就完了。”
“可是,他们在地下,我们在地上。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明处,我们也不会挖地道,怎么办呢?”
契拿一边问,一边啃着那根砸过来的牛骨头。因为他发现那根骨头上居然还有几丝肉芽,居然就这样被人给丢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虽然大家都对契拿的吃相不屑一顾,但是他说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实际上,对这五百掘子军,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临来时龙达手里倒是有几个会看风水的堪舆师,通过查看土地变化的痕迹判断出掘子军行进的方向。那是因为掘子军的三面都被堵死,只有一面可以行进。堪舆师只需要在这一路上 查勘就行了。
可现在已经失去了掘子军具体的逃往方向,不可能在四面八方全放上堪舆师查勘了。
哈云途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王爷,我们怎么把索伦给忘了。有索伦的宝贝在,怎么可能抓不到这五百人。”
龙达的眼睛就像是点亮了两盏明灯,禁不住心花怒放:“对呀!老哈,不愧是我的侍卫长,关键时刻还是你顶用!回头,我府里那一坛四十年的老酒就是你的了。”
哈云途大喜,翻身跪倒在地道:“多谢王爷赏赐!”他在众人羡慕、嫉妒甚至是仇恨(这道目光当然属于契拿无疑,他是龙达阵营中著名的酒鬼,那坛子酒他已经惦记了不少年头了。)的目光中安然坐下,大模大样地吃起碗中的牛肉来。
但是龙达忽然又摇摇头,紧皱着眉头说:“不行,不能去。老哈,咱们不能找索伦这家伙。”
“为什么?”哈云途惊讶地张着嘴,那块牛肉悬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龙达这句话意味着那坛四十年的老酒很有可能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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