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洞很大,三个人走了好一会子仍然还在山洞中徘徊。绕过几个石柱,眼前一亮,只见一竖光柱从上而下直射进来。
辛柏林忍不住大叫起来:“南平,快看,这里有个天窗!”
蒋南平已经跑到了天窗的下面,抬头上看,果然上面是耀眼的阳光。他们自从昨日晚上和卓尚君分手,已经走了整整一夜,此刻地面上正是清晨时分。
伊巴卡莱也走了过来,抬头往上看着。
蒋南平让辛柏林问伊巴卡莱:“这里有天窗,我们能从天窗这里爬上地面吗?”
伊巴卡莱没说话,只是专注地向上看着,半晌才说:“这道天窗下缘宽敞,但不知道越往上面是否也和下面这样的尺寸,如果上面只是上面的通道狭窄的话,被卡主就麻烦了。而且,”他指着天窗的内壁说,“主人请看,这天窗的内壁光滑,很难攀爬,从这里上去不是个好办法。”
辛柏林叹了一口气:“好容易找的一个法子,又行不通。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在这个黑黢黢的山洞里走上几天?”
伊巴卡莱看他那沮丧的样子,安慰说:“主人不必担心,我们顺着这个山洞走下去,应该就能找到地下海。进了海,我们便可以找到出路!”
辛柏林有些奇怪,问道:“找到海就能出去,这怎么说?”
“因为这片海的一边直通地面的瑞春江,到了瑞春江我们便不愁出不去了。”
瑞春江是宁燕和天顺交界的一条大江。这条将自北向南,流经宁燕的贺州和天顺的齐安,对于蒋南平等人来说,到了齐安,就相当于到家了。只是齐安和广平相聚百里,上岸后若要去广平得费一点周折了。
蒋南平问:“伊巴卡莱,你刚才说你年轻时候和你师傅到过这片地下海,后来也是从瑞春江出去的吗?”
“当然!”
“那么说你年轻的时候便是在宁燕和天顺活动了,却是什么时候归顺的契陵?”
伊巴卡莱听到辛柏林翻译了这个问题,没有急着回答,想了一会儿说:“主人,我们部族其实自从迁居中华之后,的确一直在中原地区生活。至于投奔契陵,那是最近数年之间的事情了。现在时间紧迫,所以其中的故事,还是等我们回到您的国家之后再容我详细讲述吧。”
“既然在中原生活了数代人,怎么一点汉语都不懂呢?”
伊巴卡莱苦笑了一声:“我们虽然生活在中原,但是光凭我们的相貌就和汉人截然不同,更别说习俗和语言。汉人们都不把我们视为异类,从来就没有人愿意和我们交谈,更别说做生意或者交朋友了。我们一直都是独居在一处地方,自我繁衍,和汉人们从不打扰。即便是这样,汉人也经常掠夺我们的财产和女人,抢夺我们种植的庄稼。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想到往地下生活,拼命地从地下寻找宝藏和矿藏,慢慢地学会了这门挖地道的手艺。”
蒋南平和辛柏林听完他说的话,默然不语,一时也不知如何搭话。
过了一会儿,忽
然停辛柏林喊了一声:“奇怪,这些蚂蚁哪儿去了?”
蒋南平转头看他,只见他摇头耸肩,摆手跺脚,看那样子心情非常舒畅。
蒋南平笑道:“兴许这些蚂蚁怕光,阳光射下来,他们自己就跑了!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跟着伊巴卡莱找地下海去。”
辛柏林留恋地看看那一束阳光,恋恋不舍地向着天窗挥挥手,跟着伊巴卡莱继续往前走。
三个继续走着,辛柏林冷不丁喊了一声:“伊巴!”
伊巴卡莱一愣,回头问:“主人,你是在叫我吗?”
“没错,你那个洋名字太长,以后我喊你伊巴就行了!”他四处看了看,又问,“我说伊巴,根据你的感觉,那个地王来了没有?”
听到这话,伊巴卡莱站住了,凝神注目看着辛柏林身后的方向。停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说:“主人,我的感觉不会错,地王一直就在附近,离我们不远!”
辛柏林吓了一跳。他在周围来回地跑了几圈,又绕着几根石柱看了半天,还不放心,回头走了半里来路,一路仔细搜索两边的环境,却始终一无所获。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来之后,忍不住埋怨伊巴卡莱:“伊巴,你这第六感误差也太大了吧!周围连个毛线都看不见啊!”
伊巴卡莱楞了一下,问:“主人,什么叫第六感?为什么我们看不见毛线。”
辛柏林懒得跟他解释,把手一甩说:“没工夫跟你解释。我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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