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我?”柳毅才大张着嘴,满脸的惊诧。其实在他的心里最想说的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总是我?”
皇帝道:“你是亲卫队的队长,武艺高强,这一趟应该不会失手。再说,就算你失手了,朕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给你安上,就说这纯属你个人行为,和他人无关。”
皇帝说的如此直接,柳毅才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来自己为皇帝出生入死二十余年,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工具。
他转过头看一看邓玉良,本来燃烧在眼中的满腔怒火一瞬间又熄灭了。皇帝拿捏的真准,知道家里人是自己的命.根.子,用这个做要挟,简直是百发百中。
他沉默片刻,说道:“陛下的旨意,微臣虽万死不辞。只是敢问陛下,何时动手?”
皇帝眯缝着眼睛道:“事不宜迟,就在今日。至于什么时候下手,你自己看着办吧。另外,有什么要求直管说出来。”
柳毅才摇摇头,道:“为陛下效力是微臣的职责所在,万不敢有任何要求。”
其实他心中系着自己家人的安危,很想请求皇帝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可是他也知道皇帝的外宽内忌的性子,任务完成的不好,说什么都没有用,家人肯定跟着自己陪葬。任务完成的漂亮,皇帝自然会将自己的家人安排妥当,并不需要他多说。
于是他又行了一个跪拜之礼,道:“那微臣这就去准备,今天午夜之前,准定将太子的人头献过来。”
“不必,朕这里用不着这个畜生的人头。你把他的人头挂在午门外的旗杆上,然后写上篡逆者必死的纸条一并挂在上面。”
柳毅才露出迷惑的申请,皇帝道:“这就是告诉天下人,朕是在太子的胁迫下禅位的。篡逆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样即便将来查出来是你干的,朕也可以为你转圜。”
皇帝吩咐完毕,对邓玉良道:“你送柳毅才出去,从另一个门走。毅才,事成之后,你不用来见我,到时候会邓玉良和你联络,妥善安排你和你家人的出路。”
柳毅才微微抬起头,看了站在一边的邓玉良,心中暗叹,原来此人才真正是皇帝的心腹。
邓玉良带着柳毅才在地下宫中左转右转,绕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了地宫的出口。邓玉良并没有和他一同出去,只是向他施了一个礼,低声道:“队长,多保重。今夜子时三刻,属下来找你,你的善后工作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柳毅才对着邓玉良凝视了一会儿,带着些许揶揄的语气道:“玉良,没想到,我竟然也没有看出来你是这么能干的一个人。”
邓玉良脸上不露声色,微微一笑,道:“都是为陛下做事,但求忠心而已,要说起能干来属下哪里及得上队长你?”
柳毅才有些吃惊,双手一拱,道:“原来如此!多谢赐教!如果我柳毅才今天晚上能够活着来见你,还请你多多关照!”
邓玉良也举手回礼道:“同是吃一碗饭的,大家是什么状况彼此都心知肚明,队长就不必客气了,属下知道怎么做!
说着话,邓玉良按动地宫出口的机关,斜上方露出一丝光亮,柳毅才这才看清,原来在自己面前有一道斜坡,正好通向那一道亮光,看来那里便是出口。
他又向邓玉良拱拱手,顺着斜坡走上去,不一会儿到了出口处。他翻出那个出口,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脚底下嘎吱嘎吱响动,原来那个入口重新封闭了。
柳毅才举目四望,自己所处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壁,只有头顶处有一块圆桌大小的光亮,借着从
上面投下来的光束细看四周,原来这里竟是一座枯井的井底。好在井壁上坑坑洼洼,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小坑,常人当然无法顺着这个小坑上下,但是柳毅才身负绝艺,借助这几个坑洼处轻而易举地便爬到了井沿上。
他没有立即纵身出来,而是悄悄探出头往外面观察了一下。外面是一个院落,看环境,差不多有多少年没有住人了。
他观察了多时,确定这个院子里没人,这才纵身出来。脚尖刚刚落地,又是一纵,就上了房顶。
他站在高处四下一望,发现不光是这座院子荒着,跟它连在一起的四五座小院子里面都空无一人,而且景象破败,似乎这一带根本就没有人居住。
他又举目一看,远处是一条小河,河边有一座青山,看这样子,自己是在京城郊外的某个村子里面。
此处既然无人,柳毅才正好找个地方好好把今天的事情理一理,再来想一想即将开始的行动。
他纵身下房,在院子中寻了一块石头坐下,静静地思考起来。
听皇帝的意思,是让他潜入太子府中,刺杀太子。可是如果照此办理,无论成功与否,自己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灭口。
想了又想,他打定了一个主意。他将周身上下检查一遍,然后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这个村子虽然荒无人烟,但是村子中间的大路倒还平整干净。他顺着大路出了村子,眼前正是刚才看见的那一条小河。
沿着小河边有一条小路,虽然杂草丛生,但是倒还可以行走。他抬头看看日头,辨认了一下方向,顺着河边的小路向着南边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前面已经看见京城的城门了。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出入城门的行人不多,守城的门官坐在太师椅上打瞌睡,几个守城的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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