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秋的脑海中划过面前如夏日晴空般少年的种种事迹,她记得第一次看到苏暮这个名字是在联邦每晚七点的新闻联播中,那是一个月前的冬夜,雪下得很大。
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上照常是固定时间的固定新闻,刚刚从京都军事大学校长位置上退休下来的父亲皇甫文拉着她一起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名曰好久不见的女儿陪陪老父亲,但皇甫清秋的思绪却全不在电视画面上,她正思考公司的发展前景,商会的改革。
就在新闻快要结束的时候,端庄优雅的女主持人语气突然一变:
“现在插播一条快报,联邦历3020年1月3日七点二十分整,南域五十星宣布脱离联邦统治,成立共和政府,宣布独立。联邦军部发言人发表声明,坚决打击一切分裂反叛分子,对于南域五十星的不理智行为将动用一切手段阻止,联邦五大星域进入一级战备。”
这一则消息登时将皇甫清秋惊得回过神来,紧跟着新闻继续报道:“军部现在对如下反叛军恐怖分子进行通缉:
封存,男,四十五岁,反叛军总统,南域共和党党魁……
穆里尼奥,男,四十岁,军衔一级上将,反叛军第一舰队指挥官……”
风筝,女,三十一岁,军衔中将,反叛军第二舰队指挥官……”
苏暮,男,十八岁,军衔少将,反叛军第三舰队指挥官……”
当听到这里时,皇甫清秋顿时不可思议起来:
“开什么玩笑,十八岁的少将,所谓的反叛军是在玩过家家吗?”
以前早就有传闻南域五十星意欲独立,毕竟南域星系在二十年前还是独立国家,强制并入联邦后实行的是自治体系,每隔几年都要闹独立一次,但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虚张声势,没想到这次来真的了。
随后新闻里依次贴出了每个反叛军领导者的照片,前三位都是如雷贯耳,响当当的名人,其中封存早已是南域的副总督。
“这叫风筝的美女中将不错,我知道她,是南方星域最出名的舰队指挥官,记得去年还带领舰队来我们学校考察交流。”皇甫文紧紧盯着电视画面,指了指电视里的图像。
“可是这叫苏暮的小子是谁,比弟弟还小,反叛军真是笑话。看着吧,明天就将些南独分子全部消灭!”皇甫清秋指了指最后一张明显学生模样的少年,愤慨道。
“难到这苏暮是封存的私生子,要不然怎么这么照顾他。”
当时皇甫清秋是这样想的,反叛军真是胡闹,竟然任命十八岁的少将,这是要走向毁灭的节奏呀,却回头看到父亲紧紧皱起的额头。
这则突如其来的快报也打破了联邦近十年的和平,第二天皇甫清秋早起刷博客时,看到实时排行榜第一的就是南域独立,第二名赫然是少年少将苏暮,第三名是苏暮是谁,第四到第十名的全是关于苏暮的。
各大V的博主也纷纷发表分析博文抨击反叛军,称呼反叛军是娃娃军,不堪一击,联邦主力舰队出手必然手到擒来。
各大军校内的大多数学生都纷纷报名参军,虽然联邦的和平将一去不复返了,但何尝不是军人建功立业的黄金机遇。
之后的事情只能用神话说明,南域第三舰队收复东南十星,击溃联邦第七舰队及两支非主力舰队,紧接着的是海族十二星的沦陷,东域一半的星系失去了,东都岌岌可危……
而这一切的战绩都是南域第三舰队一支舰队早就的奇迹,他们的总指挥是被誉为南域第一名将,以一己之力弥补南域与联
邦军事差距的苏暮。
现在他正站在皇甫清秋的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一刹那,皇甫清秋恍如梦中,有种不真实的体感。
“苏……苏暮,苏司令,会长,是苏暮啊!”女秘书兴奋叫起来,如追星的疯狂粉丝。
皇甫清秋却已稳定住起伏的心情,道:“你好,苏司令,我们的飞船抛锚了,可否带我们一程?”
“当然可以。”苏暮一展手,笑道。
……
傍晚后的某个时刻,云层散开,天空再次清晰可见,密布的星丛清晰得几乎让人难以忍受。只有偶尔出现的熔融尾迹和夜空的窗格上金刚石划痕般的狭窄印记还显示着遥远的天际舰队正在那里作战,但很快爆炸又重新开始绽放,一个小时之后,就连空中悬挂的圆月也在头顶的激战下相形见绌。
东都第一人民医院,李东林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户看着病床上的女儿,他脸上的表情悲哀痛苦,疲倦的眼睛里充满了伤悲。
监护室内,在一排成人患者中,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孤独地躺在床上,她痛苦地闭着双眼,皮肤已经变成青紫色,挂在支架上的输液袋数量显示出孩子的病情有多严重。
床边他的妻子,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口罩,望着病床的眼睛红通通,明显哭过,精神濒于崩溃。
女儿是在三个月前检查出肺炎的,来到东都仅仅一个多月就严重到住院的程度,就算在科技发达的现在,有些病还是无法彻底治愈。
“这是晚期症状,孩子只剩下三个月寿命了。”医生冷漠残酷的声音宣告了李东林精神上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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