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荥阳西北汜水镇西)。杨玄感亲率主力攻打东都。
樊子盖领兵据守洛阳,洛阳城墙高大,杨玄感攻城器械不足,一时无法攻破城池。
镇守长安的代王杨侑派刑部尚书卫文升统兵四万救援东都。卫文升军经崤(在今河南洛宁西北)、渑池(今河南渑池东),在东都城北和杨玄感军交锋,卫文升部队人少不敌,只能且战且走,至金谷(今河南洛阳市东北)与杨玄感军形成对峙之势。杨玄感军屡败卫文升军,使其实力大损。卫文升是隋朝名将,杨广一征高句丽时,宇文述率领九路大军惨败萨水,仅卫文升所部临危不乱,败而不溃,列阵撤退而回。
杨玄感骁勇力大,每次作战,他都亲自挥舞长矛,身先士卒,呼叫叱咤,众敌莫不震骇。人们把他比作项羽。他又善于安抚、鼓动部队,士兵乐意为他拚死效力,因此战无不胜。卫文升军一天天蹙迫,粮食将尽,全军退至邙山脚下时,再不肯退,依山布阵,誓要固守待援。杨玄感率军全力进攻,一天之中交战十几次,大战二天,眼看卫文升军难以支持,从辽东回师的屈突通的部队赶到。
这时,远在辽东的杨广隋军主力已经回师,命虎贲郎将陈棱进攻据守黎阳的元务本,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右侯卫将军屈突通驰援东都。在东莱的来护儿也停止进攻高句丽,还师西进,对包围洛阳的杨玄感形成反包围态势。
杨玄感与众将商议军情,李子雄说:“屈突
通晓习军事,如果让其渡过黄河,那么就胜败难定了。不如分兵拒守黄河。如果屈突通过不了黄河,那么,樊子盖、卫文升就失去了援兵,早晚必败。”杨玄感认为可行,将分兵赴黄河拒防屈突通。
樊子盖识破了杨玄感的方略,开始出城进攻杨玄感,使得杨玄感一时不能分兵。屈突通强度黄河成功,在破陵驻军。杨玄感只能兵分数支,西面抵抗卫文升,东面抵抗屈突通。樊子盖又出兵大战,杨玄感受到三路兵马的夹攻,开始由战略主动,转入被动,频频败北。
杨玄感又请计于李子雄,李子雄说:“洛阳的援军到了,我军屡败,不可久留。不如直入关中,打开永丰仓,以赈济穷人。占据粮仓,再向东争夺天下,这也是霸主之业。”
杨玄感于是放弃进攻洛阳,西取关中,扬言说:“我已破了东都,要夺取关西去了。”
宇文述等部队跟在后面追击。到了弘农宫(杨玄感的老家),父老们拦着杨玄感说:“弘农宫兵力空虚,又有很多粮食,容易打下来。这样,进可绝敌人的粮食,退可占取宜阳的地盘。”杨玄感同意,留下攻弘农宫。但是,打了三天,没有打下来,追兵却赶到了。
杨玄感在此耽误了三天,被追兵追上,已难逃败运。
杨玄感继续往西撤退到了阌乡,上盘豆,布阵连绵五十里,与官军且战且走,一天几次战败。八月初一,又在皇天原(即董杜原,在今河南灵宝县西北)列阵与隋军决战,杨玄感大败,仅率十余骑逃往上洛(今陕西商县)。
杨玄感自知大势已去,乃命杨积善将其杀死,杨积善抽刀砍死杨玄感,然后自己自杀。杨玄感的诸弟杨玄奖、杨万硕、杨民行皆被杀。
受杨玄感牵连的杨素家族数千口被屠戮殆尽。
杨玄感造反历时二个多月就兵败身死了,但影响巨大,它标志着隋朝统治阶级的分裂,严重削弱了杨广的统治势力,不能遏制农民起义的蔓延了。杨广的猜疑心更重,权贵们与杨广同床异梦,各某所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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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杨玄感失败原因:
1、纨绔子弟,纸上谈兵显能,对当前的形式认识不足,即不识天时,当前造反的时机不成熟。
2、自身实力太弱,仅占据一州之地(黎阳),还是临时诓骗得手,根基不牢。
3、没有合适的将领做统帅,左武卫大将军李子雄有独领一军的才能,但他是后期加入的,此时木已成舟。杨玄感、李密、杨玄挺之流,都没有独领一军进行战斗的经验,商讨方略尚可,选择正确决策则难。
4、谋反部署不密,如果能严格密谋,至少能数州同时举事,再加上突袭得手,至少占据三五个州郡是应该的。可杨玄感从举事到灭亡,就占据过黎阳一地。
所以说,杨玄感无论采取李密所提出的三条方略中的哪一条,败亡的命运都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