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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草原响马肆虐 宋成裴家合伙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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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朝天下纷乱,许多逃兵和匪类跑到草原上盗马抢劫,除了三五成群的盗马贼外,还有二伙著名的响马,一个是号称草上飞的刘季真,有二百多人,主要抢劫突厥人的马群,另一伙是黑旋风历山魁,有百十来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主要抢劫过往商旅,许多商队饮恨草原,对其恨之入骨。

    宋成收到多起抢劫奚族和契丹族牧民的消息,自己的商队也被响马盯梢过。宋成派遣了多支巡逻队,每队百人,往来巡视通往奚族和契丹族的商道,宣示信联帮在这片草原的主导权。

    宋成卖给奚族和契丹族兵器和箭矢,并配合他们保护当地牧民,进一步加强了与当地酋长的关系。

    历山魁率领几十人的响马在奚族区域内寻猎时,被巡逻队追踪赶上,一通厮杀,历山魁的人马死伤过半,大败而逃。至此,信联帮在这片草原上威名远扬,各地响马不敢前来寻畔。

    宋成一直记着裴矩说的两家暗中合作事宜,距拜访裴矩后,过了近一年(杨广三征高句丽之后),才抽出时间来到边境重镇马邑郡(今山西朔州市),找到裴士杰,裴士杰请宋成进内室商谈,裴士杰开始详细讲述裴家与突厥的商道:

    突厥与隋朝北疆接壤,幅员辽阔,面积约为隋朝的三分之二,在先皇隋文帝时期,有沙钵略可汗、达头可汗、阿波可汗、突利可汗等叔侄兄弟各统强兵,都号称可汗,分居四面,侄辈的突利可汗地处南边,是四家实力最弱的一方。隋朝的国策是分化沙钵略可汗、达头可汗、阿波可汗三家,拉拢突利可汗。隋文帝在开皇十九年(599年)十月,册封突利可汗为启民可汗,并将义成公主嫁给了他。隋朝一直暗中向其售卖兵

    器箭矢,我们裴家承接这项买卖。609年(大业五年)启民可汗病逝,他儿子始毕可汗继位,并依照突厥习俗续娶其后母义成公主为妻,我们也一直延续此项买卖,我前年还去了一趟。

    近二年,本地形势巨变:

    其一,许多逃兵流窜到草原成了马贼,多时能聚集数百人,抢劫过往商旅。始毕可汗的牙帐(总部)在哈尔和林,距本地有十天的路程,想要与其通商危险重重。

    其二,马邑郡太守王仁恭逐渐失势,现在马邑郡掌握在手握军权的马邑校尉刘武周手中。王仁恭与我们裴家关系密切,他的失势,也意味着朝廷对马邑郡失控。杨广现在忙于应付公开造反者,无暇顾及此地。

    刘武周家族是马邑郡世代大户,在此地有根深蒂固的关系。刘武周早年投靠太仆杨义臣,积功升迁为建节校尉(六品,校尉中的最高级),一年前被任命为马邑郡校尉,统管马邑兵马。刘武周广结黑道人物,私设关卡和贸易市场,将马邑郡的财源都握在自己手上。马邑郡已经成为草原上的各路响马的庇护所,他们都将劫掠来的货物、马匹在马邑销售。故而,现在马贼们更加猖獗,已没有商家敢去草原做生意了。

    宋成听完裴士杰的介绍,说道:“我们信联帮在草原上经商,不惧任何响马,只要我们事先做好准备,即使他们数百人聚集,也不是对手。我要亲自出马做这趟生意,由我提供人员车辆和马匹,你就按往年计划提供货源,如何?”

    裴士杰答道:“家主交代过,我们提供货源,利润五五分成,这次我准备提供十车的兵器和帐幔,其它一切由你做主。只是你万不可大意,一定要多带人手,我也与你同去。

    ”

    宋成说道:“有你同去最好,我们这次出行,就是要高调,引诱他们半路打劫,借机为信联帮扬名!。”

    宋成接着说道:“我在马邑有站点,我们把货物集中到那里,然后装车出发。”

    二人商量完毕,各自准备去了。

    宋成动用了二十辆四轮大马车,马车宽1.5米,车厢长2.5米,由并排双马拉动。

    每辆马车上除了一个驾车人和货物外,还暗藏了三人。宋成任命高德为商队副统帅,聂七为车队队长,二十辆马车及暗藏的战士由聂七统领,任命熊海涛为骑兵护卫队队长,率领一百名骑兵。

    裴士杰见到宋成的人马雄壮,身穿做工精良的轻便皮甲,再见车中暗藏三人,暗暗称赞。

    信联帮的二十辆马车来到马邑,引起了响马们的注意,尤其是历山魁,上次吃了大亏,一直想寻机报复。历山魁找到刘季真,二人商定,召集各路响马,合力做这单生意。共计聚集了四百多人,奔赴草原,准备来个半路截杀。

    刘弘基是河州刺史刘升之子,出身富贵,可惜刘弘基年少时父亲病逝,蒙父荫袭右勋侍(八品小官)。刘弘基文武双全,但喜欢结交轻侠之士,少年不知家财积累来之不易,几年间挥霍殆尽。杨广一征高句丽时,刘弘基被征入伍,因有爵位统领小队人马,聚结部众时,耽误了时间,行至汾阴县时,刘弘基自料误期依法当斩,便想出避重就轻之计,与部属屠牛犯法,被逮捕入狱,一年后才被赎出。从此亡命江湖,与三五人结伙,以盗马自给。这次刘弘基受刘季真之招,也加入了响马的行动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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