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狠狠打量了赵大同一番,道:“没想到赵扈从,还有这一手绝活。”
赵大同不吭声,一如他往常在这卢龙塞的表现,王不二接过话头道:“我大哥,在嫖姚校尉手下,曾是斥候队长。”
葛荣脸色大变,惊讶道:“李嫖姚?”
王不二看了眼李牧云,轻哼了声:“恩。”
杨奇却如发现稀世之宝一般神情,略有些激动道:“小敢父亲是李嫖姚?”
李牧云搜索了番脑海记忆,似乎那天李敢记忆中的父亲的确是嫖姚校尉,不过这种杂牌材官校尉在北周多如牛毛,不能和那些炙手可热的空骑校尉相比。
杨奇却是神情愧疚,喃喃道:“我早该问清楚,嫖姚校尉是我等步卒楷模,我仰慕已久,当年校尉拒绝吴王姬德家亲事,在校尉职上蹉跎十年最终因为吴王姬德系的空骑营见死不救,死战长白。”
话音刚落,赵大同与王不二也是一脸悲愤,显然,李敢并没有从这些扈从骑士嘴里,得知自己父亲多少情况。
二十多年前,材官嫖姚校尉李长坤、空骑鹰扬校尉厉若弼、水师沧澜校尉方秋海,都二十岁不到因为军功被封为校尉,当时的老太尉楚潍惊叹为军中三杰,道:“有此三杰天下何愁不平!”
只可惜是三杰中有两杰,因为拒绝了吴王姬德家的亲事,一直蹉跎,李长坤更因为
吴王姬德系的空骑营见死不救,血战而死。
李牧云听着众人追忆往昔,难怪李敢带着几个扈从骑士在这边塞之地隐姓埋名,原来在军中有如斯对头,没被人斩草除根算福气了。
杨奇叹道:“现在军中吴王姬德系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自从楚太尉仙去后,几乎无人无制,吴王姬德七婿,哪个不是军中猛将,为首的厉若弼俨然军中后起第一人,今年已升任为兵部侍郎。”
葛荣打断道:“还是莫论国事吧,想想如何对付眼前这危机。”
赵大同凝神道:“只要有民壮征集令,我可以带着一校人马回来,都是我们当年袍泽子侄,都是从小训练的只要见见血,便可成为一支精兵。”
杨奇回道:“这个还是需要麻烦葛司马了。”一般的军事重镇,都会设一步卒一空骑两个军事长官,但葛从周名震海内,又兼任着右北平郡守,所以大权独揽,杨奇的老上司步卒中郎将薛颠郁郁不得志下,年前的时候自己退隐了。
现在的右北平郡一切军政大事,都得看葛从周的。
葛荣回道:“这没问题,我还可向中郎将大人建议,给卢龙塞增编一屯人马,当然你们得自己找人。”
“小敢,这次立下不少军功,这个屯长我看从周大人多半会任命你,还望你和杨大人并力携手共抗突特人,这次大战只要打得好,葛大人保举你们二人为军侯或者校尉都有可能。”
杨奇拍了下李牧云的肩膀,道:“恭喜了小敢,才十五岁就成了屯长,如果战功立下,成为校尉都有可能。
李牧云却是一阵飘忽,这角色变化太快了,又是原来身躯的父亲一些事,又是自己成为屯长,一切很快,但李牧云心中隐隐约约的却是:“这卢龙塞一下子出了两个头,他和杨奇到底谁领导谁呢?”
但看着杨奇热切的眼神,李牧云只能感叹声:“粉丝的威力果然强大无比。”
果然下一句,杨奇便跟着就是:“小敢,对这卢龙塞军防有什么建议没?”李牧云大叫一声头痛,李敢的老爹是军事奇才,不代表他也是啊。
不过以一个现代军人的资质,在这古代行军之事上做些文章,但不见得输于那些名臣猛将,所谓吴王姬德一派,怕也是拥兵自重之人,这种人要上得了皇帝宝座还好,上不了满门也会落得凄凉下场。
就看皇帝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了。
不过眼前的难关是李牧云必需渡过的,建功立业成为不世不将固然好之,但古今多少人折翼在成为名将之前,又多少名将折在后期之人手里。
李牧云将众人一个个扫视过来,非常诚恳道:“那我就真的建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