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穆海峰悠悠醒来。
穆海峰抬头望去,看见左边儿子正握着他的手腕,感受着什么。这是?在给他把脉?穆海峰内心疑惑,儿子什么时候懂医术了。
视线转移,女儿蕾蕾正在帮他揉手掌、胳膊,帮他活络血脉。还是女儿好呀,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想到这里,穆海峰再看儿子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左手猛的从长生手中抽离。
长生被父亲突然动作吓了一跳,旋即他脸色惊喜道:“爸,你醒了?”
小妹穆蕾也兴奋地紧紧抓住父亲手,惊喜交加,对着门外大声喊,“妈,爸醒了。”
郭春兰握着菜铲子惊喜地从掀开门帘走进来,看着床上眼睛睁开的丈夫,眼眶中禁不住泪水盈盈。“娃他爸,你终于醒了。”
说到这里,郭春兰再也遏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喜极而泣。一旁的穆蕾,看到母亲哭,想到一年来在学校那些个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夜晚。也哇的一声眼泪跟着涌出。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来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泪水一起排出。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看着妻子女儿动情失色,穆海峰内心发出叹息,沙哑的嗓子向还算震惊儿子问道。
男人天生情绪内敛,与女人不同。纵使长生看到父亲醒来后同样激动不已,但他并没有激动到情绪失色程度。
“爸,你这次昏迷了一个星期。”长生回答道。
“一个星期?”穆海峰喃喃自语。
“一个星期?”小妹穆蕾却是不解,昨天晚上爸爸不是还醒来过吗?还跟哥哥聊了好一段时间悄悄话。可哥哥为何说一个星期呢?
“嗯,一个星期了。”郭春兰边擦去脸上泪水,边瞪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穆蕾内心很是郁闷,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父亲,又看了看哥哥和母亲,突然觉得几人好像有什么在瞒着她,这让小姑娘感到很不开心。
事实上昨天晚上,当郭春兰进屋后,就已经看到被儿子一闪而逝藏起的桃木剑,再后来她看到陷入熟睡的丈夫脸上,一直以来那股挥之不去的阴翳的黑气消失不见了,就隐隐心中有些奇怪,再后来她听儿子长生说,自己以前读书时学了一点医术,刚才给他爸看了一下,他爸病情去的差不多了,很快就会恢复,不用再大动干戈去大医院了,郭春兰心中就有些起疑了。
只不过一开始郭春兰并没有相信儿子的话,自的崽子啥习惯还能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每次撒谎时候眼神都飘过飘过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想起这点郭春兰就来气,榆木脑袋,连撒谎都不会儿,指望他从外面带个姑娘回来,是没戏喽,看来只能靠他老娘给他厚着脸皮讨一门媳妇了。
话说虽然郭春兰对儿子的话一万个不信,但是今天当他看到丈夫重新清醒过来,脸上再也没有那股笼罩抑郁和阴霾神色,再想到儿子昨晚藏起来的桃木剑,心里也隐隐约约猜到什么。
其实郭春兰之前也曾猜测,丈夫突然病重,日渐消瘦,并且怎么治也治不好。会不会跟招惹什么脏东西有关,为此她还专门请神婆来看过——因为知道儿子女儿不信这些,郭春兰此事并未跟儿女提过……
床上的穆海峰挣扎着要坐起来,长生和小妹连忙上前帮忙,穆海峰再在儿女搀扶下靠在墙面上。喘息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还以为这次醒不过来呢,还好这一关算是终于熬过去了。”
长生拿起一个枕头放在父亲背后,问道,“爸,现在身体觉得怎么样?”
穆海峰望着儿子女儿关心的目光,内心暖和和的,“感觉比以前好多了,好像心里有块乌云给拿走了,不知哪位神仙菩萨大发慈悲,看来这怪病是不治自愈喽。”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郭春兰一边擦着脸上泪痕,边喜悦应道,“不管是哪路神仙救你,回头都让娃去村西老葛家割两斤猪头肉,买两只烧鸡,咱在院子里烧烧香拜一拜,感谢神仙保佑。”
站在床边的长生嘴角抽搐一下,表情很是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瞧着母亲兴奋的样子他心中腓腹,我的父母大人,你们要感谢那位神仙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站着呢。
穆海峰并没有在意妻子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将目光转向儿子女儿,“这一次鬼门关走了一遭,想了很多。”
说道这里,穆海峰目光直勾勾注视长生:“我并不要求你非得在大城市混出个人样,也不觉得大学生回来打渔丢人,只希望能早点看到你成家立业,稳定下来。”
穆海峰说完这句话话又将目光转向女儿身上,“蕾蕾,你也是一样,不一定非得考什么名牌大学,你只要找个疼你的老公,嫁个好人家,爸爸就心满意足了。”
“爸——”穆蕾一脸羞红,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青春灿烂的年龄,突然听到父亲跟她提嫁人、老公这些事情,让她又尴尬又羞怯。
穆海峰却没有管那么多,他最后将目光转向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妻子身上,望着郭春兰憔悴的容颜,叹息一口气,“兰兰”
“嗳——”郭春兰被丈夫这么一称呼,下意识应了一声,旋即便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也如女儿一般,变得通红。她妩媚地瞪了一眼穆海峰,兰兰是她的乳名,只有以前在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对方如此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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