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和平条约上签上了各藩代表的名字后,一直盘踞在九州岛东北部的熊本-小仓武装集团(以下简称“集团”)也迎来了处理的时刻。
当天深夜,从小仓港一路南下的马车队终于抵达了基山地区。这批十几吨重的辎重主要由干粮、蔬菜和药物组成,为快一个星期没有得到补给的饭田直景集团送来了急需的食物,暂时缓解了这堆八千余人的大军解体成山贼的风险。
当然...这批物资是要付钱的。而且在战争彻底结束后,被围困在鸟栖-基山地区的战俘们也要服苦役,而不是拍拍屁股回家。
11日的时候,我从北九州乘船到了小仓,然后再跟着一列车队前往基山,处理熊本-小仓集团投降的事情。
在马车上颠簸大半天,车队终于沿着利用小仓登陆战中俘获的战俘们修建的道路抵达基山北面。这座原本名不见经传的日本小城已经被仓皇逃至此的细川家紧急强化一遍,城楼上遍布着造型粗糙的防弹掩体,连竹子做的望楼也在城墙外搭建起来。
有一部分日本士兵已经从城内转移出来,在靠近城墙根的地方修了一堆简易窝棚。我们到的时候,这些士兵正在向我军派出的文书登记投降。
看着沿着道路向两侧排开、绵延数里路的队伍,我拍了拍坐在我身旁的夜枭:“这有多少人要登记?”
夜枭揉了揉脸,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我:“几千个吧,大概两千多,我没数。”
“老子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
我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不打扰这个特务头子补觉了。
趁着马车排队入城的时间,我跳下马车,在那些排队的倭人旁边走过。
一旁的方海低声向我介绍,这些出城登记的都是集团内的精锐部队,即便在过去几天最艰苦的时期,他们也能得到足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当然味道就不敢保证了。
我点点头,看着几米外的倭人。这些人穿着一身已经发臭的衣服,头发杂乱地撇在脖子上,几乎可以看到上面缠绕的油渍和灰尘结成的污垢。苍蝇在他们身边飞舞,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倭人从脖子上摸出点什么,放在嘴里一咬。
“是跳蚤。”方海对我说。
耳朵里隐约传来“咯吱”一声细小的声音,我不动声色地远离了这些人一点。
“这些人真的是精锐?”
“是的,在快八千人的集团里面,这些已经是状态最好的了。”
方海忽然“哦”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补充道:“唐津藩有一个军团也在里面,是在中线战役时负责后勤辎重的,当时他们见势不妙就跑了,在鸟栖和熊本部合流。那支部队状态很好,看上去和新退下来的部队一个样子。”
“他们在哪?”我压住蔓延到嘴边的笑意,淡淡地问。
“还在城内。细川家和饭田直景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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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队在卫队的陪同下慢慢启动,穿越了脏乱差如难民营的城外驻地,缓缓进入城中。
在细川忠利们留驻的一处庭院外,我见到了驻扎在这里的徐啸尘中尉。
“又见到你了。”互相敬礼后,我笑着和对方一起走入庭院。
“少校同志,这位便是细川忠利,小仓藩的藩主。”
庭院内——我们暂且把它叫做庭院吧。那时的我看不出这座建筑物到底是什么组成,有点像把一堆日式建筑推平后重新修建的大院子,又有些防御的结构——徐啸尘指着跪坐在院子中央的一个中年人,对我说道。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人,反倒对他身边的一个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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