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心有不甘地继续叫喊,并从怀里拿出了一大沓东西。
“把他拉出去!”安女士不耐烦地对站在门外的工作人员说。
复试的速度出奇的快,每一位候选人进去不足5分钟就轻松地被打发出来了。每一位候选人进去时都是信心满满、却又心情紧张的;出来时都是一脸的惊愕,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算什么面试啊?简直是瞎胡闹!”一个候选人一脸不满地说。
“就是!问的那些问题比面试攻略上说的还离谱!”
“看样子,这一次神天集团根本就不是成心要招人的!”
“他们动用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到学校搞校园招聘,难不成只是为了打广告?”
“你傻啊?神天集团当今的地位,需要这样做广告吗?”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工作人员喊到了燕小鱼的名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呢!”听到了大家的抱怨,燕小鱼反倒心情放松,大踏步走了进去。
燕小鱼按安女士的要求坐下之后,跟之前的情形一样,安女士一直在等待冯先生的信号。
看着关于燕小鱼的那一份资料,冯先生的眉头皱成了麻花状,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然后再次又把资料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这才转过头低声地问安女士:“他是最后一个了?”
“是的,冯大师。他是最后一个了。”安女士恭敬地回答说。
“他的出
生年月和出生地点都确认过了吗?” 冯先生再次低声问道。
“刚才工作人员已经通过过硬的关系,打电话跟当地的警察局确认了。警察局的人证实这些信息是真实可靠的。”安女士低声回答时显得非常谨慎。
“嗯,知道了!”冯先生把资料往会议桌上一放,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用平静而又柔和的眼光盯着燕小鱼看了半天,仿佛在端详着一件不明物体一样。到最后,冯先生低声喃喃自语:“怎么长得没有他们的一点样子?气息怎么这么弱?难道是我搞错了?”
燕小鱼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子打量过他。“这位冯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燕小鱼主动打破了沉默。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我想了解一下:你整过容吗?”冯先生一脸和蔼地问道。
燕小鱼被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愤愤不平地说:“法克!你说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要整什么容啊?再说了,我长得这个样子也算是对得起观众了吧?”
“哦,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是意思是:你天生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有没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你整容了?”冯先生的问题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个......真没有!在我印象中,我就是长这个样子的。怎么,我的长相有问题?”燕小鱼反问道。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怎么会有这种好奇?”燕小鱼低声嘀咕道。
冯先生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两手继续抱在胸前问道:“你的资料显示,你是从小被你爷爷抚养大的。那么,你的父母呢?”
“在刚才面试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了,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因为当时年纪太小了,我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燕小鱼一脸真诚地回答说。
“哦!是这样的。那么,你家里有你父母的照片吗?”冯先生继续追问道。
“没有了!我爷爷说就我爸爸这一个独生儿子,他的离开让爷爷非常伤心。所以爷爷把爸爸所有的照片都烧毁掉了,没有留下任何一件怀念的东西。”燕小鱼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显然,这个话题触及到他的伤心处。从小到大,因为没有父母的照料,燕小鱼吃了不少苦,也受尽了同伴们的欺负。
“那你妈妈家里的人呢?你见过他们吗?”很显然,这位冯先生丝毫没有顾及燕小鱼的感受,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爷爷说了,我妈妈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所以她家里也没有人。”
冯先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小鱼,头却偏向安女士那边低声问道:“这些情况都了解过了吗?”
安女士低声回答说:“刚才跟警察局那边电话确认了,他说的这些是真的。”
“嗯,是这样子的啊?”冯先生的目光从燕小鱼身上移开,左手平放着在会议桌上,右手拇指在其他四个手指的指腹之间不停地掐来掐去,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