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鱼等四人一起回到村口竹林的时候,牛洪力和十多个村民早已在那里了。他们正一言不发地围着一个方圆两米多的、正在燃烧的火堆。这个火堆由很多块木头搭起的,向上冒着滚滚的浓烟,不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远远的可以闻到汽油的味道,还有肉类被烧焦了的糊味。
牛洪力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黝黑的脸上像松树皮一样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呆呆地盯着火堆入了神;他那双修长而又干瘦的双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那一串黑得发亮的手串。
“洪力叔,我们回来了。” 牛大嘴恭敬地对牛洪力说。
牛洪力嘴里“嗯”了一下,没有做声。
“那涣夕......” 牛大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牛洪力指了指火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的......为了防止他身上的尸毒传染到其它的村民,老夫只好让人把他烧了......大嘴,你是对的!的确是那个女人所为。而且,从涣夕的尸体来看,她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不但功力没有减弱,反而精进了不少。看样子,她背后有高人的指点,我们这下子有大麻烦了......”
牛大嘴大吃了一惊:“洪力叔,不会吧?难道有人故意跟我们牛家村过不去?”
牛洪力看了看四周,把嘴巴靠近了牛大嘴的耳朵,一脸凝重地低声说:“大嘴,是谁在故意跟我们过不去,这一点老夫不知道;但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有人想在牛家村每年拜祭山神的这个关节眼上,故意打开了那个女人的封印,让她搞乱这一场至关全村人生死的活动。这个人用心太狠毒了......这里人多嘴杂,回去之后老夫再跟你说吧。”
牛大嘴知趣地点了点头,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牛洪力又看了看一声不吭地站在牛大嘴边上、表情冷冷的牛小妞说:“小妞,老夫知道你跟涣夕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密切。他的离开,应该对你的打击很大,你要看开一点......”
牛洪力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手轻轻地搭在了牛小妞的肩膀上。当他的左手刚刚碰到牛小妞衣服的那一瞬间,却像触了电一样硬生生地缩了回来,一脸惊讶地问道:“咦?小妞,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
牛小妞脸无表情地冷冷回答说:“没什么,这竹林里本来就冷——这您是知道的!” 说完,也不顾其它人了,一个人空着手、冒着漆黑慢慢地朝着牛家村的方向走去。
牛大嘴鼻子里“哼”了一下,粗声粗气地对着牛小妞离开的背影大骂道: “你这死丫头,反了你?”之后又陪着笑脸对牛洪力说:“洪力叔,涣夕的死,可能让这死丫头受刺激了,您老别见怪。”
牛洪力根本就没有理会牛大嘴的话,而是手抚着胡子,对着牛小妞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燕小鱼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他身心疲惫,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打开房门,燕小鱼一头倒
在床上,用身体写成一个“大”字,什么也不想管了,倒头呼呼入睡......
燕小鱼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旁边站了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她戴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模样,身材娇小苗条,看着有点眼熟。而他身上,竟然穿着古时候的那种新郎官的衣服。
“小鱼,该拜堂了......”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像鸟叫一样好听,一双洁白的玉手轻轻地推了一下燕小鱼柔声道:“拜完堂,我们就是夫妻了。”
燕小鱼惊得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一处建筑式样很古老的房子,他正与那个女人并排着站在房子的大厅中央。
燕小鱼觉得这房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燕小鱼惊讶地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女人之外,大厅里还有其它人:最东边站着一个司仪模样、穿着红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在大厅中央前面的四方桌左边和右边各坐着一对全是古代穿着打扮的夫妻,他们全都满脸笑容,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左边的那一对夫妻看着有点眼熟。可是,这五个人又是谁?燕小鱼一个都不认识。
“法克!我这是在哪里?” 燕小鱼忍不住大声问道。
那个女人轻声地说:“小鱼,别问这么多了!先拜堂,公公婆婆、阿爹阿娘都在等着我们呢!”
“法克!什么跟什么啊?拜什么堂?”燕小鱼还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他觉得很奇怪,这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这么急着要拜堂的;而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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