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名军医不再说话,黑人女兵背着赵玉泉,把她放到隔壁休息室的床上,盖上被子,关上门走了。
王向东在另一间审讯室里正在抓狂,一会抓自己的头发,一会拿头在椅子上磕,一会拿手抓自己的脸,那样子,完全是一个精神病。
一个大兵往王向东头上浇了一盆冷水,王向东才慢慢清醒过来,呆滞的目光看着审讯的黑人,发出两声“嘿嘿”的笑声。就趴在椅子上晕了过去。
那个大兵又拿来一盆冷水,浇到王向东头上,他还是没有醒,身体只是抽搐了一下,仿佛有人抽了他一鞭。
两名军医过来给王向东量了体温,查了血压,跟赵玉泉差不多,两人向海顿将军作了汇报。
海顿将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把他们两人拉到唐国大使馆去。”
大使馆工作人员含着眼泪,与m国军方完成了人员交接,两人已重度昏迷,几名工作人员把两人背到床上,医护人员马上采取救护。
“高烧、高压、重度昏迷,需要吸氧,敢紧去买氧气。”
马上有工作人员去买氧气。
大使馆所有人围着两人转,国内传来指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抢救两人。
在没有搞清m国军方为什么要抓两人前,大使馆不敢把两人送去大使馆以外的地方抢救,因为m国军方不敢冲进大使馆抢人,离开大使馆就不一定安全。
两天后,首先睁开眼睛的是赵玉泉,看到身边是黄皮肤,黑色头发的工作人员,眼泪流了下来。她想说话,但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一个星期里,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死的决心已下了好多次。
工作人员轻声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动,一会我给你喂点稀饭。”
赵玉泉嘴里还是挤出了三个字“王向东。”
工作人员马上明白,“王向东一切都挺好的,快要醒了。”
赵玉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两个小时后,王向东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似乎能感受到妻子的位置,慢慢地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赵玉泉的一个手指头。
两行热泪流下来,他感觉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没有保护好妻子。
这就叫患难见真情,在感受到死亡快要来临的时候,还想着对方,以对方为精神支柱,努力地活下来。
接到国内的指示,两人必须尽快回国,医生建议,“至少休息一周,因为赵玉泉怀孕了,在没有恢复的情况下,胎儿会有危险。”
大使摇摇头,“恐怕等不了那么久,看明天恢复情况吧!”
第二天,两人可以被搀扶着慢慢走路,大使决定,订两天后的机票,赶紧回国。
1997年3月24日,大使馆工作人员把赵玉泉和王向东送到机场,两人拖着沉重的身体,互相搀扶着,上了飞往海城的飞机,身上除了护照和身份证外,只有大使馆工作人员捐的两千多元。
赵玉泉回头看了一眼m国,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来了!
看着飞机升上天空,大使馆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到现在也搞不明白,m国军方为什么要这样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