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供马车行走的沟上。车夫穿着百姓服,赤着脚,勤快的拉着商人漂亮小姐姐满城跑。
湖南码头的軚夫准备收起疲惫的身心到城里的鸦-片客栈抽根大烟,以缓解一天的疲惫。
“沙沙”潮水声响,紫红色的余晖残留在天际上,长江潮汐起起落落,此刻正是休息和娱乐的时刻。
大火街灯火通明,一个个红色灯笼高高挂,一架架的马车,人力车夫们大声叫嚷,把城里最有钱的商人,纨绔子弟送到这边。
梨园的戏班人潮络绎不绝,戏班外灯火通明,穿着旗袍的小姐姐在春天的时刻想要来看戏了,城里的商贾贵人送上粉色的花圈,大家都来瞅瞅这北京来的大佬倌,今天可是表演桃源三结义。
一排四层的唐楼,五百米长街,美丽的陌上花,脸上敷着上海买来的胭脂水粉,开着窗眺望马路上来往身穿儒衫的青年才俊。
此处的繁华堪比上海的四马路,纸醉金迷,极尽奢华。
大火路的另一端义和轩巷相对起来就略为安
静,此处就是城里的最高级私人会所,金楼。
金楼放在现在就是天上人间级别的会所,但也许比这更高级,里边的名妓只服务一名顾客,一名最珍贵的顾客,套一句现在的话,就是白金VIP。
二层的金楼住着城里第一花魁李金凤。此刻她轻轻扶着琴弹着汉宫秋月。娟娟玉手,双手飞舞,弹出琴音凄离,犹如思念某人。
弹琴者风华绝代,婉约的手指,一抹红唇,时不时杏眼含光瞅着眼前这慵懒汉子。
汉子手长脚长,大字型趴在床上,似乎极为疲倦,他闭上眼,静静的倾听这一曲音乐。
李金凤妩媚道:“哎哟喂!我的官人,此刻貌似双脚软趴趴了。”
他已经窝在这屋三天了,他从怀中取出怀表,现在已是七点十五分。
他睁开眼,盯着她旗袍下玲珑有致的身躯,李金凤高挺的鼻子厚厚的嘴唇,配上一点泪痣,煞是妩媚与娇羞并重。
男人邪魅的笑:“我的脚软,但某个地方还没软,还能与你大战一个时辰!”
说完,他俐落了起床,一个扑身,结实的手臂,把李金凤娇躯抱起,他揽着她的柳腰,“噗”一声,城里第一名妓就这样粗鲁的摔在桌子,李金凤娇羞道:“你小心点!”
李金凤娇声:“流氓…别…”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他的男人亲了。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门。
男人抬头起身,整理了衣裳,穿上鹿皮靴,走到桃木门前。
“咔啦”轻轻举起门栓,他拉开门,一个粗汉子站在门口,此人脸型宽阔,手上提了一个牛皮箱子,他道:“大哥,都在里边。”
男人点点头问道:“一切干净利落?”
宽型脸男人道:“是的,但我还得去办最后一件事!”
男人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懂此事艰难,辛苦了!”
这事可能是他一生遇过最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