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指着十一点五十几分,张九面色有些凝重:“是时候了。”
他背后有扇圆窗,圆窗直径五六十米,大约一个手臂宽。
他站起身,转头,往外头看去,天空湛蓝犹如棉花糖的云在天上浮着,点点星光下有一艘小船在一百米处的江上,闪缩着大光灯。
闪四下,停一会,闪两下,这是Z的意思,连续闪两下为破折号,之后又再连续闪八下,停顿再闪一下,张九算了算,这是9的意思。
灯有规律的闪缩,这是,密码?
这是国际摩斯密码,代号z9,翻译过来就是张九。
张九笑了一下,终于来了,一切按计划行事。说完,从百姓服的兜里拿了把钻石刀。
刀身雪白无暇,是白玉钢,与之镶接起来的是钻石打磨的刀刃,貌似超越这个时代的工艺。
“噫”的刺耳声,张九划了一圈,船的玻璃厚达一寸,“嗡”一声,应声倒下,“噗通”掉入扬子江中。
此时弦月挂天,江风吹入房中,吹的张九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隙,他从床底取了个煤气灯,从窗口伸出,摇了几下。
对方一见,连忙把小船开过来。
小船是艘乌篷船,船里走出一人,此人戴着斗笠,一脸皱纹,估计是被江风吹皱了脸,四十几岁的年龄却犹如五六十岁。他眯着眼用望眼镜瞅瞅轮船上的小窗口,这时一只手从窗户伸出,手上提着大光灯。
望眼镜里看见一高大男人,挥挥手,是他了。
赌场此时还是云烟缭绕,许多男男女女围在赌桌前,有穿着晚装的贵妇,穿着西服的法国人英国人,赌的眼红的赌客在午夜的时刻,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大呼小叫。
赌场的厕所,“砰”的一声,巨大撞门声,这粗鲁的撞门声,让一些穿晚装的洋妇人惊呼道:“what is going on, who is that so rude ?”(发生什么事?谁这么没礼貌?)
一人怒气冲冲的冲出来,他吹着自己的山羊胡须,貌似已经要炸裂了:“既然没有人!!”
他跺了一下脚,盯着高个儿保镖:“你…”
高个儿保镖一脸惭愧:“二爷,我…”
二爷青筋凸起:“还二爷!”
说完,飞腿跩在高个儿保镖肚子上,他“唔”了一声,这一脚,又重又狠,整个人撞在门板上。
全场看着二爷的飞腿,赌客们都你望我,我望你,这些洋人显然don’t knoen (不懂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赌场经理连忙上来:“二爷,我是赌场经理李察,有啥要帮忙的吗?”
二爷吹着胡子大吼:“有个人偷了我的东西!”
这一说话,整个赌场的人都往二爷这边看。
“别气别气,有话慢慢说嘛!”赌场经理李察拿杯马提尼递给二爷。
二爷把酒放一边说道:“那人刚刚还在贵宾室玩,还赢得蛮多的,后来上个厕所人就不见了,我的一幅卷筒被他给偷走了。”
听完他这么一说,全场一片喧哗,大家议论纷纷。一些洋人听不懂则问身边的翻译。
“那是很珍贵的东西!”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