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儿乃太子俯身啊!”张贺便将刘病已前后的骤然变化如实跟桑弘羊诉说了。
“病儿之前无比懦弱,生性软弱,但自从小黄门毒打他那天开始,病儿竟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而那天恰恰是太子的忌日。”
“哦?”桑弘羊细眯起了眼睛,仔细听着。
“之前我听史家说了,病儿出生之日恰好是太子自刎当天,而且,太子断息的片刻恰好是病儿出生的时辰!”张贺越说声音越小。
桑弘羊倒吸一口冷气。
张贺继续滔滔不绝地诉说到:
“卑职之前也想不通,为何病儿突然就变得聪明伶俐,异常勇敢了,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后来,联想到这种种,卑职敢断定,一定是太子游魂不甘屈辱,趁机飞回到了病儿身上。”
“病儿出生之时,之时太子的残魂,所以让病儿多年以来痴呆不已,似梦似幻,而这次是太子的魂魄全部附身。”
“要不然,病儿之前豆大的字一个也记不住,怎么会写诗篇背诵儒家经典了?他没接触过天下大事,怎么会完美地答出天子三问?这完全是太子通达天理的智慧啊!”
张贺越说越激动,连桑弘羊的情绪都被带动起来了。
“是啊,当时我还纳闷,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么会比所有大臣看得还长远?连陛下都被那三答赞不绝口,如今更是发挥了大作用。”
“想来,一定是太子的智慧啊!”
联想到太子刘据的聪慧,桑弘羊心中的疑问顿时解开了。
“此事一定要记得保密,要不然主战派一定会疯狂作为,皇曾孙就更加危险了!”桑弘羊提醒到。
“是!卑职一定谨记。”张贺会意,立马答应到。“只是,病儿眼下的这一关该如何办才好?我担心病儿一旦到了他们手上就凶多吉少了!”
“此事虽然关系两派的斗争,但幸亏病儿是林薮学院的学子,学院的夫子也被抓了进去,反而有助于我们了。我马上写信派加急,让大儒倪宽回来。”
“一旦绣衣使者的铡刀向儒士开斩,就开了一个坏头,如同病儿之前所说的‘文字狱’就不可避免了!”
“文字狱?”张贺突然对这个新词儿比较感兴趣。
“是!之前跟皇曾孙交流的时候他提到过这个,说是一旦开了端口,天下文人士子就遭殃了。相信,我把此事后果告于倪宽,他会比咱们还着急。”
张贺一听事情有了转机,顿时眼前一亮,“那就有劳桑大人了!希望好转来得越快越好!”
“好!在派出信使的同时,我在朝堂内做做工作,相信绣衣御史那边不会这么轻易结案,这里面牵扯的势力太复杂了……”
桑弘羊望着窗外的黑洞洞的天空,已经感觉到未央宫内多种势力暗流涌动。
桑弘羊当即书写信件,令信使赶紧送往鲁国曲阜。
是夜,长安城东南部位,安门旁侧的角门微开,一匹马一信使奔跑出来,沿着官道朝着正东方奔去。
郡邸狱。
一间牢房内,一老头儿正背依墙面,浑身软弱无力。
扬询今日一早便被一老友叫到酒馆,连喝带吃,吃了大半天,后来又去了茶馆儿喝了半天茶。晚上又被邀去跟几位老友喝酒。
他从来没想今日这般痛快。
但当他醉醺醺快要朋友家中,却被一群绣衣使者抓住,之后便带到了这里。
连吓带着急,扬询的酒醒了大半,浑身也已经被汗水湿透,透过高高且小的窗棂一吹冷风,浑身凉飕飕的,极为难捱。
他此刻最为担心的是前不久那个小杏儿的事恐怕已经被人告发,要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被关入监牢。
想到因为这件不光彩的事,不但丢了夫子一职缺,甚至还会被太学除名,顿时悔恨不已。
想了大半天,竟然埋怨起了刘病已。
刚想到此处,“吱呀”一声响,牢门上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小口,一束灯光照射进来。门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