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朗目王同意了。”
“她同意,哼,一介女流,唯她夫君的话为天,要她同意,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她的男人。”
“她男人为什么听你的。”潘女燕撇撇嘴。
“燕,好好锤你的背,你知道你哪点最好吗?”
“老爷,是不是我年青貌美,还是我知道疼人。”
文太师摇摇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半天才张开嘴说:”你聪明就聪明到站对了对。“
安谧山上,山风习习、皓月当空、星星似锦,沙棘坐在樟树下,用手抚着用黑子毛做的官帽,遥望着天空。
最近,她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日子就像是群山一样,山那边还是山,水那边还是水,连绵不绝,又看不到尽头。
陪着薛献笙在浦和城已经一年多了,记忆中美丽的长陵离她很远很远,远得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黑乌死后,自己就像是断线的风筝 ,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郝师兄和七七是否已经结婚生子,娘是否还在寻找自己?
“猜你就是到了这里。”
爱孤城身上的味道。
“爱先生,你说我们还有回家的机会吗?”
“沙棘,只有放下执念才能幸福,你才能拥有真正的笑容。”
“幸福,像我们这样提着脑袋,在一个随时可能给你一刀随时可能灭你家园人的面前,你我配谈幸福吗?
“你想,就可以。”
“爱先生,此话怎么说?”
“沙棘,叫我名字,以后我俩相依为命,努力过好每一天拼了命的爱彼此可好?”
她在震惊之中站起身来,那个人和她面对面站着,眼睛里明显的期许。
爱孤城不得不叹时事照人,沙棘离开家的这几年,已经完完出落成
一个自信优雅的大姑娘,爱孤城原来最崇拜的是净心夫子,现在的沙棘身上,有净心的气质。
他的手里多了一个木头簪子。
“沙棘,这不是店里买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根本买不起任何礼物,簪子虽然不好看,但却是我一手一手刻出来的。”
沙棘呆若木鸡。
“簪子上没有珍珠流苏,后面只栓有我的头发,簪子没有香气,却留有我手上的气味,沙棘,你能否接受它接受我。”
爱孤城声音颤颤的,她更手足无措起来,事情太突然了,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转身欲走,爱孤城却叫住了她。
“沙姑娘,别走。”他绕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把簪子放在上面,柔声说:“师妹,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她农历24岁的生日,在这异国他乡,除了他记得,还会有谁记得。
不远处的树从下,有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看。
“杨林,这是什么?”
黑乎乎的一大碗摆在朗目君面前,杨林说:“公主,您结婚都一年多了,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别怪我杨林事多,出去偷偷找郎中开了药,煲了这好孕汤,别嫌苦,趁热喝了吧。”
杨林,家在浦和城内,当年笔高王妃产下朗目,视若珍宝,为了怕女儿孤单,就想给女儿找些玩伴来,又考虑安全问题,就从浦和城里挑身世清白年龄相仿的女孩入宫,杨林就是其中之一。
这丫头进宫后,被安排在浣衣房里,她年龄虽不大,但却心灵手巧人品又好,经过两年的观察,笔高王特地挑选她和其它三位丫头陪伴朗目身边伴读,杨林比笔高大五岁,按说早该到出嫁年龄,年里年里给寻了好人家,想接她出宫,但朗目君知道后,哭得伤心得像个孩子,陪她的这十几年,她哪里还当她是丫头。
杨林也是当着爹娘的面赌咒发誓,今生生是朗目的人死是朗目的鬼,除非死绝不离开,爹才摇娘头叹息着走了。
有时候朗目君也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但她这么多年来,就信任这么一个丫头,她哪里肯放她走。
朗目君端起那大海碗药,皱着眉头闭着气一咬牙“咕嘟咕嘟”的喝下来。
“公主公主,算了,下面都是药渣,扎喉咙的,别喝了。”杨林夺去碗,给他递来手帕拭嘴边的药汁。
朗目君何尝不想要和孩子,他虽然和薛献笙恩爱有嘉,可一个没有个孩子的家,终归不完整。尤其是薛献笙和自己,都有着诺大的王朝要守候,都有传宗接代的重任在肩,没有孩子可如何是好?
“公主,我想请海法师来,做场法事,看看宫里是不是有妖气。”杨林说。
“杨林,你去办吧,但是要小心,不要破坏了王室的声誉。”
“你放心吧,公主,我自会有一套说词。”
“笔高,是个历史如此悠久的国家,但却经历战事最少,和它的地理位置有很大关系,它北边的中瀛隔着大片黄沙和戈壁滩的,南和西都临海,东边的凤楚也是一个世代喜好和平的国家。
按说,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家,经济应该发展得很好,但因为闭门锁国和世袭制,官员治理方式僵化百姓与世无争才会如此落后。
这到底是幸,还是灾。
”砰。“
门被撞开,一盆黑乎乎的东西当头倒进来,倒得满地都是灰,原来是朗目王身边的红人杨林来了。
沙棘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红人,她不打算惹事,就继续低头看书,门被掩上了。
“沙棘姑娘别害怕,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