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侠’字易写难当,人生在世,不论是为求三餐果脯的贩夫走卒,还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将相,亦或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门大教之人,那个敢说自己不是在这天地夹缝之中觅求活计,无非就是各人走的道路不同罢了。
想做大侠的人最怕的是什么?当然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毕竟,只有出手办成好事的人才能被叫一声‘少侠’、‘女侠’、‘大侠’,死了还没办成事的,那只能算是炮灰,当不得半个侠字,而且,很大可能上大家只会将他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罢了。
死并不是那些想要一心行侠天下之士哭的理由,傻才是!
曾有幸在‘慈航静斋’弟子出手帮忙下、才有命在魔教妖人手下活命的罗云飞,就立誓要做一个降妖伏魔兼扶天下的大侠,感受到白小楼身上得意外放出的五境修为气息,他即使再想出手教训白小楼也是没了那个能力,但让年轻气盛的他,在‘明知’对方‘冠名辱没’【慈航静斋】声明美誉的情况下,就这么因为实力不济就虎头蛇尾的夹着尾巴离开,一时之间,顺风顺水侠义之心极重的他也做不到,只得脸色难看的紧抿着嘴唇,定定的看着白小楼。
这便是一点也不罕见,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普通,但却是弥足珍贵的大底只有少年人身上才有的天真执着之处了。
那青衣剑修比罗云飞痴长了六七岁,修为才只不过三境初期,而且看其修为气息很明显也是刚突破不久,还没稳定下来,吃过苦受过累的人,早没了这少年人珍贵的天真执念,很是圆润的接过白小楼话面笑道:“哈哈哈,恕在下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大师莫非是出自仙派【枯荣寺】的师兄,年纪轻轻的便有了如此高深的修为,真是让小弟严宽万分羡慕佩服的很呐。”
与严宽同桌的两位客人年龄和他相仿,听其开口这么一说,彼此看了一眼,脸上就带起了惊喜的笑脸,也是接连顺坡下道连送夸赞之言,似乎完全忘记了此人就是刚才他们口中所说的好色之徒。
“哈哈哈……,严宽兄说的不错,单看大师这慈善的笑容,愚弟便敢笃定大师定然是师出【枯荣寺】的大师无异了,放眼整个神州天下,也只有六大仙门之中才能走出大师这般弱冠之龄便有如此高深修为的弟子。小弟【田云国】、方寒,见过大师。”
“哈哈哈……,小弟【吉木国】、张友,三生有幸得见大师圣颜,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白小楼心下虽然好笑这三人贪生怕死的嘴脸,但世人恶死好生,见风使舵,趋吉避凶,本是常态,自己遇见花和尚时,也没比他们有骨气高尚到哪里去,所以也就谈不上鄙夷别人惧强求生的做法,只是内心深处更喜欢罗云飞这种表里如一的执拗少年罢了。
他面上哈哈一笑,也不提根脚法号之事,含糊道:“三位兄弟过奖,不知现下可否请几位兄弟行个方便,换个客栈落脚,我也好为楼上蓬莱的师妹疗伤。”
那罗云飞听到‘蓬莱师妹’几字,眼中明显透着惊讶,没想到还真的是蓬莱之人,他认真的看了白小楼一眼,脸上略显羞愧之色,做了个修真之士的道揖,什么也没说,便转身便离开了。
剑修严宽一脸恍然道:“哦,原来大师之所以让所有人离
开,是为了寻一安静之所。但不知道蓬莱仙子身上伤势如何?严不严重?小弟这里尚有一些可供疗伤的丹药,就赠予大师吧。”
方寒、张友这俩会来事的,也效仿严宽嘘寒问暖一番,赠了一些没啥大用的丹药,三人一起向白小楼行了一礼,便恭敬的转身离开了。
那胖老板见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心中一颗大石落地,连忙扯着嗓子吆喝道:“小二子听到没,还傻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给这位仙家大老爷买地图去。”
那店小二本就只是一个客栈打杂的伙计,哪里还敢不听老板指挥,听其吆喝,当即扒开双腿就是奔跑而出,转脚在客栈门旁看到一身穿破烂乞丐装满脸黑污的小姑娘和一相貌清秀的年轻姑娘站在门前,便一边势力的冲着乞丐姑娘嚷嚷道,“哪里来的臭乞丐,挡在门前碍眼,赶紧滚滚滚!”一边又冲那看着就不像穷人的年轻姑娘谄媚笑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今儿个小店被人包了,您请另外找个去处吧。”
“放肆!竟敢……”年轻姑娘大喝之言未及说完,乞丐姑娘右手一抬,年轻姑娘便住嘴了。
店小二奇怪的看了二人一眼,许是常年迎来送往的接待各路客人多了,各式各样的怪人怪事也见惯了,也不敢多想多问,扭头就跑去为白小楼买地图去了。
待店小二跑远,年轻姑娘不忿道:“少宫主,你干嘛总要这副乞丐打扮,让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轻瞧了你。”
这位少宫主,也就是【梨花宫】诸葛月婵,呵呵一笑,道:“不过是些世俗的小人物,与他置气作甚?”
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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