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什么新鲜段子,总是率先从这蓝安楼里传出去。所以这里的生意总是最好,说这里日进万金也不为过。
此时,蓝安楼二楼的某个雅间儿里,正坐着三名衣着华丽的男子。
“大哥,你看看这越信楼,太嚣张了,我看,我们要不要试试将这根基晃动一下?”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越信楼门口被挡住的阴柔男子,举手投足之间,虽然略显妖魅,却是贵气天成。
他说这话之时,面上虽是一本调侃之色,玩笑之意,眼底却是精光一闪即逝。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本是说好来这边聚集,你却非要到越信楼门口去这么一闹,这越信楼怕是已经在调查你了!”被唤作大哥的男子正端起茶杯准备饮一口,一听这话,重重放下杯子怒斥道。
这蓝安楼的探子实力他已经在私底下摸过底,根本不能碰,若是能碰,父皇怕是早就不能容忍这里的一切了。
阴柔男子被这么一呵斥,面上一僵,眼里虽有怒意,却还是忍住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为了外人的事闹僵不好,这蓝安楼里若是知道了我们这个谈话,估计又拿去编成说书的段子,到时候若是父皇知道了此时,我们又得被禁足了。
说话的正是名越国当朝的三皇子欧阳文,此时他是对这蓝安楼恨透了,前些日子,这蓝安楼里这说书的老者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竟然知道了他夜宿青楼的事,并且知晓了那夜发生的点滴细节,以至于后来将这等荒唐事儿拿来编成说书的段子,导致皇宫里深居简出的父皇都知道了此时,还罚他禁足,面壁思过七日。
所以,今日里见到大哥二哥在人家的地盘这样说,不免小心提醒。
这兄弟三人,便是这名越国当朝的三位皇子,大皇子也就是当朝太子欧阳宇,二皇子欧阳凯。
不只是这三皇子对这蓝安楼恨透了,这二皇子同样如此。
由于这二皇子经常着装和打扮偏女性化,被这蓝安楼拿去说书,说他有龙阳癖,害得他被当朝圣上宣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审问,甚至亲自许配几位美貌女子逼他同房。
因为这一系列的事,这几人真想把这蓝安楼给直接铲平拉倒。
可是,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念着,连说出这个想法的胆子都没有。
不止是他们,连当今圣上和朝中所有官员,又有谁不是对这个蓝安楼和越信楼又是喜爱又是痛恨的?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蓝安楼每年都为名越国带来了可观的税收数字,给当朝皇亲国戚,大臣们以享不尽的财富。并且,这越信楼和蓝安楼的幕后主人至今都是个谜,有人说如果动了这两个楼中的任何一个,当即命丧黄泉。因此,这两楼越发没有人敢轻易动手。
太子见三皇子已经从中做了和事佬,转而呵呵一笑,拿起茶杯小饮一口,随后道:“罢了罢了,这件事不再提了,以后都小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