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太甜,也就放下了。小小一块豆糕两口也就吃完了,阿喜拍拍裙子和郁宁走了进去,郁宁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门上悬挂的八卦铜镜,也没怎么在意就进去了。
里头的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先高喊了一声:“呦!有客来了——您先坐!我们这里点心都是刚出炉的,郎君要些什么?小的这就给您去叫。”
郁宁走到柜台前头,不同于现代的点心面包铺子,东西都是做好了用玻璃柜陈列着让人随便挑随便选,这里更加类似于早点铺子,数十个漆着红旗的樟木牌子上用绿字写了点心名儿挂在墙上,下面标了价格,阿喜和郁宁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阿喜一溜儿的说:“桌上来一盒你们店里拿手的八宝攒盒,一壶龙井,再原样送一份到旁边那一桌去。”
阿喜指了指旁边的一桌,原来那两个侍卫也跟着进来坐着了。
“再来牛乳糕,莲子八宝糕,小米糕,绿豆酥,红豆酥……这些一样来两份,包好了送来。”
小厮听得一愣:“这些一共一两八钱银子,零头给您抹了,就是……这么多?您可吃得完?我们这儿的点心最多只能过一夜的……”
阿喜从荷包里摸了一块二两的银子出来:“行了,要你多嘴,快去吧。”
“是是!”小厮接过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没一会儿就让东西就送上来了,八宝攒盒是一个类似于梅花样子的漆盒,中间用小隔层隔断,上面摆了八样糕点,一样只有三个,一看就知道是刚出炉的,上面还冒着白烟儿,看着这样的点心,纵使郁宁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也不禁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有话说得好,人都有两个胃,一个用来吃正餐,一个用来吃零食。
等到吃饱喝足,八宝攒盒里也没剩下什么了,阿喜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说:“还是和少爷出来好,要是少爷多出门几次,阿喜怕是要胖得嫁不出去了!”
“没事,到时候就把你嫁给村口赵婶子家的憨儿,他不嫌弃媳妇胖。”
“少爷!”
郁宁捧着茶杯,惬意的眯了眯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对面,对面也是一栋类似于吃食斋子的地方,二楼却空无一人,他走到窗边向那头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对面有些老旧的牌匾,上面铁画银钩的写了三个字,‘余庆斋’。
“阿喜,对面余庆斋是做什么的?”他低头望去,对面门庭冷落,对比着余香斋客似云来的模样,更显得荒凉了。
阿喜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呢,少爷我找人问问。”说罢,阿喜站起身来向小厮招了招手:“哎,你过来!”
在二楼服侍的小厮立刻跑了过来,满脸殷勤的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小的这就去办。”
“对面是做什么的呀?怎么名字和你们这么像?”阿喜指了指对面。
那小厮‘嗨’了一声,说:“姑娘您可问对人了——那余庆斋也是家点心铺子,说起来还是咱们冤家对头呢!那余庆斋的张东家以前是我们上一代高大师傅的弟子,没想到却是个白眼狼,等到高大师傅过世便硬说是高大师傅将铺子传给了他!逼得我们高大师只好出来自立门户,这不特意将我们余香斋开在了余庆斋的对门,就等着看这等恶人什么时候遭报应!”
“还有这等事?”郁宁好奇的问。
“这位郎君您一看就知道是贵人,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还好老天有眼,自我们余香斋开门,那厮便造了报应,门庭冷落!便是白送都没有人肯要!”
“小的也偷偷去尝过一回……我们高师傅才是高大师傅的独子!那手艺,那姓张的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