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亲自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玉兰蹲身行礼。
榻上的人一动不动,玉兰偷偷看了眼,有些无辜地低下了头。
他明明没有睡,却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有玉兰在一旁,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要的。
“臣妾参见皇上。”佟书瑶福了身。
终于,陆承渊缓缓坐了起来。
佟书瑶感到有一双目光落在自己头顶上,却一直没有听到叫起的声音。
帐篷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半响,陆承渊终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玉兰紧紧低着头,有些紧张。
“你先下去吧。”陆承渊面无表情地对玉兰说道。
玉兰如蒙大赦,道一声“奴婢告退”,就飞快地退了出去。
他只叫了玉兰下去,却并没有叫她起,这是几个意思?
此刻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越发静得诡异。
只见那双黑色皂靴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停在了她的面前,佟书瑶敏锐的鼻子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他喝酒了?
一双手扶住她的肩,她被他扶了起来。
她离他更近,那股酒味更浓。
她抬起眼来看他,帐篷里的只点着微弱的烛光,他的情绪看不分明。
阔别几日,他似乎变了,但到底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来。只知道此刻他似乎微有醉意,目光却有些冷。
他在生气?
可是他气什么呢?被绑架的人可是她。为了救那些得了瘟疫的漠桑百姓,差点死掉的人不也是她么?
她明显感到,那双扶着她的手似乎越来越紧,还有些发抖。
盯着她的那双目光也越发幽暗,仿佛暗藏着什么情绪,就要爆发。
“你……在生谁的气?”佟书瑶抬起眼皮,心思不定地打量他。
陆承渊松了手,往一边走去,立在一柄刀架前。
佟书瑶正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猜测着他的心思,他却突然抽刀,刀光一闪,他已经拿刀直指着佟书瑶的胸口。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佟书瑶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她生气又有些无辜的质问,他没有回答,却是眼神一眯,长臂挥刀。
唰唰唰几下,刀光闪烁间,她只觉身上一松,低头一看,她衣服的扣子已经依次地解了开来。
佟书瑶抬眼瞪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他手臂再一挥,白光一划,那唯一的一盏微弱的烛光也被他削灭了。
帐篷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措手不及间,她已经被大力一拉,就扑入了一个充满酒气的怀抱。
紧接着,她被一把推倒在床上,一个身子强压了下来。
隐约不明的视线里,佟书瑶似乎看见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睛。
他生气,莫非是知道劫她的人是段子离的人?吃醋了?
“爷,难道你……唔……”
轻轻撩了撩唇,佟书瑶刚想开口调侃两句,嘴唇就已经被恶意地堵上了。
他吻得有些霸道,鼻端的呼吸很重,似带着浓重的怒气。他用不给她呼吸的方式惩罚着她。
与他嘴里的酒气纠缠,佟书瑶觉得脑袋已经断电。
他的手大力地去扯她的衣服,这种主动行为对他来说特别反常。
此时的她暂时忘记了别的,只是想着,如今在这大草原上,环境该是足够好了吧?足够让他放松了吧?会暂时放下压力了吧?
但他此刻的状况恐怕是,压力放下了,怒气上来了。
管他什么气,只要能让他病好的,就是好的催化剂,或者,她应该再帮他一把?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原本处于被动状态的她变得主动了。同时,她的双腿缠了上来,
明显感到,紧贴着自己的那具身子僵了一下。
趁他怔愣之时,她俏皮地一个翻身,换了个上下。
“爷,既然憋着火,想发就发吧。”佟书瑶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
当然,她的这个火字别有深意,他不能听不出来。
当她正准备厚着脸皮,反客为主缠上他的时候,她的眼睛却隐隐瞥见了枕边的一个东西。
她终于知道他在气什么了。
原来那条衣带真是送到了他的手里来,他一定是误会她与段子离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这个问题,她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是片面之词,没有人证,物证又对她不利。她真是百口莫辩。
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她起身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揪着衣襟下床。
他拉住她的手,哑着声儿问。
“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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