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停了,天边吐出一丝鱼肚白,这意示着今应该会有一些阳光,虽然是短暂的。西雅图周围地区的天气同样阴冷,而且满眼看过去都是绿色,绿色的森林,绿色的树,就连湖水都是绿色的,虽然那些绿色现在暂时被白色的雪覆盖着,可依然还是太绿了。汽车在小路上蜿蜒,很快,他们经过了一些稀疏的房屋,再过去就是小镇,这里离林登市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塞缪尔神父就住在小镇上。
梵森特神父的车绕过一所教堂在一幢白色木屋前停下,这里是塞缪尔神父的房子。
他们下了车,来到屋前,梵森特神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早晨五点,“但愿不是太早。”他轻松地说,并且按了门铃。
“我猜塞缪尔神父一定还在睡觉。”窗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塞缪尔神父很老了,丝黛拉试图在窗帘缝里能看到些什么。
直到梵森特又按了按门铃,屋子里的灯才突然亮起来。
是塞缪尔神父开的门,他很苍老,在看着他们的脸就像在确认他们是谁,然后颤颤微微的把他们让进屋子。“我还以为你们没那么早。”塞缪尔神父颤微微地叨叨着。
“我们一刻都没有停留,神父。”梵森特走过去将躺椅上的羊皮大袄给塞缪尔神父披上,他想要搀扶塞缪尔神父,不过他却没有让他搀扶,而是自已走向那个铺着厚厚毛皮的躺椅上坐下。
“义工还没有来,梵森特,烧点开水。”塞缪尔说。
房间里很温暖,中间有着一个很大的壁炉,梵森特神父跑到炉子边上去烧水。塞缪尔神父的住所是那种古老的大平房,通间只那么一间,非常宽敞但对于一个年迈的老人而言很方便,房间里很整洁,每天都会有教会义工来收拾屋子,烧水,做饭。
“你一定遇到了一些让你非常困惑的事,丝黛拉。”塞缪尔神父到是毫不转弯抹角,他浑浊的眼睛正看着她,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她过去。
丝黛拉看了一眼梵森特神父,他正冲她点点头,于是她走过去把手放进塞缪尔的手里,那双干燥的手很温暖。她在他身边坐下,“塞缪尔神父,确实,最近遇到了一些事让我很困惑。”
“你的梵森特神父已经对我说了一些事。意料之中,可你知道有些决定会改变我们的一生,如同这次你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他说,“可往往答案或许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可我不能任凭自己这么困惑下去,神父。”
“丝黛拉,拿出那枚戒指给塞缪尔神父看看。”梵森特在边上提醒道,“这是无意中的发现,希望我没有看错。”他又对塞缪尔说。然后梵森特神父将丝黛拉递过来的首饰盒里的那枚戒指拿在手里,他把它慎重地慢慢地带在了自己手上。
丝黛拉重重舒了一口气,这么说来梵森特神父就是强纳森口中的足够强大,他带上了戒指而且并没有被灼烧,她刚还想提醒的。只是,只是真的只是过了几秒钟而已,丝黛拉立刻惊呼起来,因为那枚戒指正慢慢从梵森特的手指里退下来,就像是有生命力的,丝黛拉能肯定这个过程中梵森特神父并没有碰过那枚戒指,不是他把它摘下来的……
“为什么!”她问。
那枚戒指被梵森特接住,塞缪尔将它拿在手里看了看,他在示意她,就像在说,让我们试试。
“不!”丝黛拉下意识的从塞缪尔手里抽出手藏到身后,她不要再次尝试那种痛楚。
“试一试,丝黛拉。”梵森特说,“你不是想要答案吗?”
“可是……”丝黛拉犹豫了,她得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吗?她得证明那天晚上和强纳森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也是真实的,不是吗?可她真的犹豫了,想到那种痛楚那种反映,她就不敢轻易尝试。
塞缪尔神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住她,鼓励地冲她点了点头,“给她带上。”他对梵森特说。
一边排斥一边不得不尝试,可设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丝黛拉眼见着梵森特神父将戒指推进自己的右手中指里,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她刚想说些什么,塞缪尔神父放开了她的手。痛楚马上又出现了!
“啊——啊——”丝黛拉整个人立即蜷缩在了一起,她正痛苦地抽搐,那股灼热的气息正从她指尖传至全身,甚至比那天晚上的更严重,就像全身瞬间被火焰淹没的感觉。她能确定自己一定是睁大着眼睛的,只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在她周围没有梵森特神父也没有塞缪尔神父更没有温暖的壁炉,她整个人就像已经被扔进了火堆里,连同她的皮肤和肌肉组织都快要焦了,眼前白色刺眼的光就像是要完完全全把她的眼睛刺瞎。
她一直想要尖叫,可最终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喉咙里就像被扔进了一块烧红的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可丝黛拉认为已经过了几小时。那种痛楚突然不见了,这次不是慢慢减弱的,她的手指也不再麻麻的,就像那种幻觉从未出现过。她喘着气,直到确定自己又能看见周围的景像,她正被梵森特神父扶住,而且他正焦急地看着她,当然,还有塞缪尔神父意味深长的眼神,而边上壁炉里的火依然烧得很旺。
她手上的戒指——她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起来,惊恐地瞪着她中指上的戒指,那枚戒指还在,那枚戒指还在!
“别害怕,孩子。”塞缪尔神父替她拿下了那枚戒指,他握着她的手也放开了。
“哦——”丝黛拉忍不住轻呼出声,她的指尖再次真实地感觉到了麻麻的感觉,就连被皮筋弹到的感觉,连同那种痛也回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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