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对撒姆尔设过防,显然我低估了父爱。”
他们现在正在鲍尔教授的办公室里,今天是学校庆典,所有人都应该在萨莱娜酒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幸好丝黛拉没有把这里的办公室钥匙交出去,杰克.鲍尔也没有再提及,他没找丝黛拉任何麻烦,应该是决定离得她越远越好。
丝黛拉喝着热水,她的胃疼好了些,鲍尔教授的办公室里幸好有胃药。她还在消化以利亚讲述的事,显然,以利亚所做的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想对付克劳斯,和他们所知道的剧情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克劳斯未必不知道以利亚对他爱恨交加。
“我曾经幻想能唤起克劳斯的种种责任,可他依然任性,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家人,有一天,我发现无法再宽容下去。他杀了我们的父亲以及我们的母亲。”以利亚正平静地描述,“我所做的研究以及努力都是想寻求平衡,他不可能一直强大下去。”
“一个父亲见不到自已的孩子是痛苦的,特别是在被欺骗之后。”丝黛拉终于开始说话,她都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直接,只是必须得让自己开口说点什么。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那块依然还缠绕在手指上的手帕有一股不明的香味,似有若无,让她心荡神驰,如同……以利亚身上的气味……她慌乱地扯了下来,手指已经不再出血了。
“我……”她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以利亚马上接过了话题,并且将那条沾了血的手帕拿过来塞进了上衣口袋,极其自然的动作,“原本艾薇可以成为一个有着良好天赋的巫师,只是她被感染了狼毒,撒姆尔至今都不知道艾薇已经转化成了狼人。”他好像也没有在意丝黛拉表现出来的心不在焉。
就像是心底有着一丝暗示,丝黛拉突然感觉到一种近似于病态的愤怒正袭击着她,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以利亚,甚至就连自己的语气都带着无法克制的怒意,“你甚至知道我会只身去那个吸血鬼巢穴,甚至知道我会遇到克劳斯?”完全是质问的语气,别告诉她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一个布好的局中。
“不,丝黛拉。”以利亚马上否决了她的说法,在他看来这样的推断是危险的,这个敏感的女孩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判断他的用意,他皱了皱眉头,声音低哑,极力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那只是个试验,安娜塔西雅太心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做了决定。当我知道你闯入那个巢穴的时候立即撤离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危险,否则你可没办法那么顺利就把克劳斯带走。”
一直到现在,即使是听到以利亚亲口告诉她,丝黛拉也仍然无法让自己真正高兴起来,她更希望身边的一切都能简单一些,可事与愿违。他们让她活着或者教会当初收留她,现在看来是纯粹因为她有价值,这么说来她可算是自作多情了一回。如果以利亚的话纯粹只是安慰,那么或许还起到了安慰作用,算了,就算她再排斥,事情也不会因为她而有过多的改变,她只能做自己该做的事,这么想着她又安静下来。
“那么,你是怎么让我找到你的?”切尼问,“那是属于巫师的古老求救方式。”
以利亚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的目光始终都锁在丝黛拉身上,“那是因为西尔维娅。”
以利亚的目光另丝黛拉感到别扭,“西尔维娅是谁?”她本能地询问。
以利亚站了起来,他撩开了百叶窗一角向外看去,然后回过头回到鲍尔教授办公桌前的专座上,就连动作都是古朴而且还带着他特有的优雅的,他目光继续锁在丝黛拉身上,“西尔维娅.斯图亚特。”
丝黛拉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西尔维娅.斯图亚特?”她重复,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答案,“又是一个斯图亚特。”她低语。
“西尔维娅是你最早的祖先,她曾经教会我一些简单的吸血鬼可以尝试的巫术。我们是最古老的吸血鬼,活了几千年,丝黛拉。”
“祖先?”
“是的,你可以认为斯图亚特家族女孩一代代的命运全是来自于西尔维娅死后的诅咒。”以利亚的眼神黯淡下来,有那么一刻丝黛拉相信自己确实看到了一丝绝望与痛苦的,只是那种感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快得如同是幻觉一般。她都不能确定真的出现过,“巫术是会失传的,西尔维娅憎恨吸血鬼,她用这种仇恨换来了家族世世代代能将力量传承下来,而且更强大。”
“和谁换取?”她问。
“我的父亲。”他回答。
丝黛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就站在那里,如同眼前有着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女子的影像。关于斯图亚特家族的契约根源或许就连塞缪尔神父都不一定知道,斯图亚特家族的命运始作俑者居然是吸血鬼之父以及她的祖先……从以利亚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另一番景像。那个影像还在她的脑海里,她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幻觉中呓语:“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绝望的灰色眼眸如同有着流不尽的泪水……她的脸……”丝黛拉似乎是毫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她看到了西尔维娅的脸,那张与她几乎重合在一起的相貌让她不由地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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