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涟真,一夜十几次的男人。”
根本不需要娱乐媒体报道,凡是下载了追星app的粉丝,全都知道昨晚对于祝涟真来说是个思绪万千的不眠夜。
助理主动站出来发微博解释:“好像软件bug了,我只帮他关注了一次,怎么连续这么多条[捂脸]哈哈哈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
阿绪面无表情地发完,马上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老板今天又出洋相了吗”,以此提醒祝涟真今后谨慎行事。
祝涟真若有所思地问她:“我感觉我最近精神不太好,你说是不是被谈情克的?”
阿绪:“您这话说的可就是碰瓷儿了。”
祝涟真:“我刚出道的时候,我妈还带我去算过命呢,说我不适合跟水瓶座的人共事。”
阿绪:“嚯,这什么中西结合的算命先生啊,你家的钱可真好赚。”
自己说一句她就杠一句,祝涟真只好摆出当老板的气派:“可不是好赚嘛,我到现在都没开除你呢。”
对方立刻发来两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谢主隆恩,为了更好地帮大佬排忧解难,以后微博还是交给我打理吧,我怕您哪天不小心手滑点赞什么东西。”
祝涟真答应了,不过他平常喜欢看一些搞笑视频和段子,所以还得找阿绪要新的小号。
阿绪慷慨地给他发来好几排账号密码,“你自己不是有吗?”
“被盗了。”祝涟真随口撒谎,实际上他只是怕谈情知道他小号以后来偷窥。虽然那个账号上没发过原创内容,但满屏幕的“哈哈哈哈太草了”“我他妈笑翻天灵盖”“笑到我想杀队友”,看着傻不楞登的,太容易满足谈情的恶趣味。
祝涟真输入正确密码,浏览了几分钟,又问:“你号上怎么关注了这么多粉丝,取关还有次数限制。”
“她们一天到晚为你操心,我这不是帮着看看嘛。”阿绪说,“而且你平时用的那些粉丝礼物,其中有你队友黑粉送的,我得提前挑出来,不然别人说你喜欢认证毒唯的东西。”
“麻烦死了,以后谁送的我都不用。”
祝涟真随便划拉了几下屏幕,刷到一张谈情的机场照,墨镜口罩齐全,穿着一件bv的花灰色羊毛风衣,扣子随意敞开,身材的优越比例在照片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发图的人只配了四个字:“又嗑到了。”
嗑到了什么?祝涟真好奇地点开评论,看见她们在讨论谈情戴的dita墨镜,还说“涟涟也戴过这个牌子走机场”“肯定是一起买的”“涟涟那个是小吻送他的吧,他平常不是只戴翻盖墨镜”。
谁他妈平常戴翻盖墨镜!祝涟真随手点击举报,理由选择“不实信息”。他跟谈情的墨镜多到一个箱子装不完,碰巧有同款根本不足为奇,这哪里值得她们兴奋?
不过谈情手里的移动电源倒是真正的同款,超薄实木质感,祝涟真把它放床头柜经常忘带出门,因此没留下过照片。
祝涟真看来看去觉得没意思,丢开手机,下楼进衣帽间。制作人凌晨通知他们新歌的guide做好了,约他们去工作室一起修改,顺便听听大家的嗓子状态。
搭配完今天的衣服,祝涟真拿起手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聊天群,群名为“kotyback”。
拢共五个成员,群主怕不显眼,还特意给群名加了俩金灿灿的星星符号。
第一条消息正好弹出来,是koty发的语音:“herethe surprise!想我了吗?”
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左至右穿透祝涟真太阳穴,他倒吸一口凉气,果断屏蔽群消息。
令他避之不及的不是别人,正是acemon队内唯一rapper。
这人身上笼罩不少光环,柏林艺术大学毕业,中德混血的深邃容貌,以及天赋异禀的说唱才华;但同时也陋习缠身,传闻里的“私生活混乱”并非空穴来风,他确实曾凭一己之力让acemon的正面形象自由落体。
外界将他视为下流的tricker,而在acemon成员眼中,koty还有个更浅显易懂的代名词——sb。
现在这个sb已经飘洋过海,孜孜不倦地用聊天消息轰炸其他四人,“我在t3航站楼,你们怎么不来接我呢”“oh...这里好多人...有人出卖我”“我晚上约了三个跳jazz的学妹,有谁想一起来交流吗”。
很快,群人数由“5”变为了“4”。
koty:“付榕,即使你退出了聊天群,我也会在心里为你预留重要位置。”
koty:“请你们帮我把这句话截图发给他,记得开美颜。”
他在这边上演独角戏,另一边,队长纪云庭把其他人拉进了新的小群。
群名为“中德友谊长存”,而群里只有四个中国人在,显然这段友谊经不起考验。
纪云庭说:“裴姐私下找我谈了很久,其实公司很重视这次回归,希望我们队内关系和睦一点,所以能忍koty就忍了吧,别节外生枝。尤其是你,付榕。”
被点名的付榕回了个“ok”,同意配合,并往群里发一张koty半裸自拍表情包,以示友好。
纪云庭大惊失色:“不要发鬼图!”
“扔骰子吗?”祝涟真问,“点数小的下个月主动跟koty卖腐。”
付榕:“赌注太大,违法。”
祝涟真点击骰子表情,扔出一个干净的红点。
“算了,我撤回。”他在心里衡量比较一番,发现果然还是和谈情营业更靠谱。
小臂的淤青在活动时有点疼,祝涟真叫阿绪来开车接他。
上车后,他手无意识地伸口袋摸索,却抓了个空。原本该规矩躺在那里的耳机早已消失,只剩幻觉般的轮廓存在脑海。
阿绪清楚地听见他咂舌,于是她打开电台,调频到谈情的周一固定节目《天气真好》。
祝涟真望着窗外愣神,车厢内突兀响起那道熟悉的低音炮,吓他一跳,“你干什么?”
“你不是每礼拜都得听吗,我怕你错过了骂我。”阿绪通过后视镜观察祝涟真的脸色,“今天不想听啊,要不我换个台?”
祝涟真装没听见,闭口不答,等阿绪集中注意力开向弯道时,他才小声说了句:“听听也行。”
阿绪笑而不语地调大音量。
电台节目正进行到念粉丝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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