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祖宗,这位上海最没有人性的资本家霍廷琛的祖宗。
奇珍博览会是凭邀请函入场,地点在市政府的礼堂,连迎宾都是西装革履梳小油头,弄得十分豪华。
顾栀拎着提包进去,礼堂改成的展厅十分的大,人不是很多,每一件展品都摆在一个特定的展台上,周围用线围着不能靠近,展台旁边都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对展品的介绍,还有如果购买的话价格是多少。
顾栀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紫色琉璃瓶。牌子上写这是宋代的古董,宋代多出青花瓷,但是这个琉璃瓶是绝无仅有,实属当世奇珍。
顾栀觉得这个瓶子还挺好看的,于是直接跟旁边的侍者指了指:“这个能当花瓶用吗?”
侍者吓了一跳,然后认出了这位上海市著名傍大款歌星:“这个……呃当然是能的,它本来就是宋代的花瓶,不过这个在现代一般都是用来收藏和展……”
顾栀一听到可以当花瓶后立马点头:“那我要买这个。”
侍者:“………………”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价值连城的宝贝,在被当地摊货一样买的错觉。
最后还是点头:“好的顾小姐。”
宋代琉璃瓶被当地摊货一样买走了。
博览会才刚开始没多久,这么快就有东西被买走,难免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目光。
发现买家竟然是那个歌星顾栀。
在发现买家是顾栀后,有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露出些鄙夷,似乎在说傍大款来的钱,竟然好意思花的这么高调。
顾栀没有理那些目光,继续在里面转悠。
她身后跟着那个专门接待她的侍者,顾栀逛了一圈儿之后,指了好几样东西。
她指下最后一件西洋雕塑时,听到旁边有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在议论,用刚好她能听见的音量。
“切,还以为多有钱,上海随便一个有钱人都能买的下来。”
“不就是傍了个大款,神气什么。”
“这几样加起来贵是贵了点,但她以为别人就会羡慕这点钱吗?”
........
侍者记下顾栀指的东西,等她逛完后恭敬笑着问:“顾小姐,刚才您指的都买起来是吗?”
顾栀摇了摇头:“不。”
“啊?”侍者一疑,然后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了。
顾栀扫了一圈那些追在她身上或讥或敌的目光,然后说:“除了我指的那些,其余的都买下来。”
侍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顾小姐,您说……”
顾栀又重复了一遍:“除了我刚才指的那些,其余全都买下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这展厅里空旷,刚好能被人听到。
整个诺大的展厅似乎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顾栀瞟了一眼刚才那边的几个瞠目结舌的记者,笑了笑。
侍者吓得差点没有站稳:“顾,顾小姐?”
顾栀:“我说我全部买下来啊,还要我说很多遍吗,放心,我买的起。”
全……部。
全……部!
侍者话都说不利索了:“顾小姐,麻烦您先等一等,我,我去请示一下我们经理。”
顾栀点了点头:“去吧。”
两分钟过后,博览会经理急匆匆地下来,老远就伸出手:“顾小姐,顾小姐您这边请。”
于是顾栀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跟着经理去贵宾接待室。
有一个记者似乎由于太惊讶,站在原地没有动,挡了路,经理亲自把他推开,然后对顾栀伸手:“顾小姐,您请。”
然后前面挡路的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原本那些或讥讽或敌意的目光,现在全都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以至于,开始羡慕。
如果说因为傍大款而变得一般有钱,那会让人鄙视,但是因为傍大款而变得有钱到令人发指,那只会……让人对自己的价值观产生怀疑。
她这到底是在哪里傍的大款。
她傍的大款还缺人吗。
顾栀看到眼前被主动让开的空旷的路,觉得大家的觉悟还不错,抬头挺胸,走得气势昂扬。
织阳成衣生意不好,都怪这些阴阳怪气的家伙每天在报纸上讽刺她酸她,现在她主动提供机会了,既然那么喜欢阴阳怪气地讽刺她,那就讽刺吧,既然那么想酸,那就来酸个够。
让开,老娘要来炫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来个有奖问答吧,答对了有红包。
q:富婆的断子绝孙脚是谁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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