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乐被绑的地方靠近郊区,此刻已过凌晨,鲜少有过往的车辆,顺子四处找了找,根本没看到出租车,而载着某两人的汽车正在拐弯,接着很快在视线中彻底消失。
顺子:“……”
顺子呆了呆,再次掏手机。
三哥这时已经掉头,接到电话便在路边停下,既然这人没有跟住,没办法及时告诉他那两人的动向,他再着急也没用,道路四通八达,加上还是晚上,能找到他们的希望实在渺茫,他的目中都是狠厉的光,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顺子便简单叙述经过,包括疗养院的守卫是佣兵出身以及钱在墙根十步远的地方。
三哥静静听完,陷入沉思,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易航的记忆又消失,害怕的逃命,二是那两人合伙演戏骗人,若是前者,他能确定那笔钱肯定在疗养院,若是后者,他得弄清郑小远的话是否是真的才能确定钱的位置,不过那两人有可能报警并告诉警察他的目的地,所以今晚一定不能再去疗养院。
顺子没听到他开口,便问:“三哥,怎么办?”
三哥快速想了想:“打车去姓陆的小区,如果能遇上他们就抓了,我先过去。”
顺子道了声是,继续在空荡荡的街道四处找车。
三哥挂断,开车离开,他们现在已经暴-露,日后再想抓人就难了,不如趁着夜黑风高动手。关人质的小屋和疗养院虽然都属郊外,却并不在同一区域,不过从那里出发无论是去疗养院还是去市区走的方向大概一致,他原本就比那两人先出发,现在肯定能比他们先一步抵达小区,如果到时候他们身边没人陪着他就抓人,如果有……他和顺子要么去外地避风头,要么就鱼死网破。
这边祈乐和易航成功甩开顺子,着实松了口气,易航惊魂未定的回头,颤声问:“他会追来吗?”
“不知道。”祈乐拿开手上的衣服,低头解绳子。易航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脸色发白,见状便稍微定了定神,伸手帮忙,他们都只能活动一只手,绳子又缠的太紧,二人弄了半天都没弄开。
司机透过后视镜扫一眼,看到两个模糊的轮廓凑在一起嘀咕什么,不禁加了分小心,现在是深夜,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郊区,他害怕遇上劫车的。
祈乐把手伸到窗边,借着外面的路灯看几眼,继续解,易航被他拉着,一边维持身体平衡一边帮忙:“我们去哪?”
“这里离你家近,先去你家,”祈乐微微一顿,压低声音,“或者先去公安局报警?”
“别啊,万一我也进去了呢?”易航惊了。
祈乐恍然想起这人挪用公款,便只得作罢,手上用力,终于成功解开,他活动一下手腕,告诉司机改地方,不去疗养院了。
司机应了声,他刚才没听清他们的谈话,倒是隐约听到“报警、万一、进去”几个词,顿时发怵,难道这两位已经犯过罪或者是临时改了犯罪的地点吗?他在心里惋惜的叹气,这两人长得人模人样,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偏要犯罪。
祈乐想给顾柏打电话,但手机没在身上,便看向司机:“师傅,能借用一下手机吗?我的没电了。”
“哎,巧了,”司机干笑,“我的也刚好没电。”他心想手机的快捷拨号是110,能随时报警,自然不能给人,尤其还是给疑似犯罪分子。
祈乐顿时叹气,看着易航:“你刚才怎么就不知道把手机要回来?”
“我不敢,”易航吸吸鼻子,“我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你知足吧。”
祈乐心想也对,只得等到达陆炎彬的公寓再说,他翻翻口袋,毫无意外发现钱包没了,二百五的情况肯定和他一样,他看一眼带出来的外套,拎着扔给易航让他翻,接着看到他只摸出一把零钱,便再次叹气。
司机一路上时不时的观察,觉得他们不太像罪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这两人是干什么的还是小心一点好,他看着路边的建筑物,在快到达小区时忽然瞥见了派出所,便驶过一点,慢慢停下,笑着回头:“前面就是小区大门,兄弟受累走两步,我晚点了,赶着回家。”
易航一怔,看看前面打表计时器上的价钱,低头默默数了数手里的零钱,干咳一声:“师傅你还是拐吧,我们差十块钱,得到地方让朋友付车费。”
司机没犹豫太久:“没事,反正我也是从郊外回来,这是顺路拉你们,少十块无所谓。”
易航高兴了,把钱递过去,与祈乐一起下车,祈乐目送出租车离开,摸摸下巴:“他既然晚点,刚才怎么会同意拉着咱们去疗养院?”
易航眨眨眼:“是啊,为什么?”
“不知道,”祈乐摇头,余光一扫,“这附近是派出所啊……呃,咱们在车上聊天时说过什么?”
“说去哪,然后你说要报警,我怕自己进去……”易航猛然闭嘴,显然想明白了。
祈乐:“……”
易航:“……”
祈乐扯扯嘴角:“算了走吧,反正没多远,”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你男人如果出去找你了不在家怎么办?”
易航觉得可能性很大,翻翻口袋,肩膀一塌:“我没钥匙。”
祈乐皱眉,他们现在身无分文,又都没有手机,如果陆炎彬不在公寓他们就只能在下面等,万一三哥不死心的杀来就麻烦了。
易航见他沉默,提议:“咱们可以找人借手机打电话。”
“这么晚找谁借?”
易航想了想,伸手一指,弱弱的问:“……要不去派出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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