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平王妃。”林敏德就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屈了屈身子,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凉竟觉得,他的态度似乎比之前要好上了不少。
是因为什么呢?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兄长。”林凉的唇角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半分心虚。
她大概能猜到林敏德这趟过来所为何事。
果不其然,林敏德瞧了玉清一眼,便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跟王爷……”
“兄长。”林凉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眸似有水光盈盈,不知是委屈还是欣喜,亦或是压抑了太多年的委屈终于爆发的欣喜,“这难道不是你和父亲希望的吗?”
诚然,这话说的十分恰当,情绪表达的也十分恰当,说的人是看不出的凄婉哀怨,听的人亦是。
仿佛发自内心,又直直朝着对方内心那最为柔软的地方戳下去,乍然听起来不痛不痒,可细细回味一番,便觉得如针刺在心间摩挲。
林凉几乎想要为自己鼓掌,可面上却又不得不做出那副模样,仿佛她说的都是由衷而发的真心话,都是事实。
她清楚的很,从她对段凌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她就注定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自在了。
她要如众人一般,带上一张百变的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当然,这是为了更大更多的自在。也是为了她更想要的自在。
果然,林敏德的唇角动了动,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她在对于后宫的把戏耳融目染,谙熟于心。若非先前她不愿如此,又怎会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可人心,向来就是如此。
他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装作看不到,却相信自己听到的,深信不疑。
林凉对上林敏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倒是林敏德率先败下阵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对她能够想通,并且如他们所愿一般的爬上段凌的床感到十分欣慰:“妹妹,我和父亲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不用怕。”
这话似乎是在安慰她,又似乎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林凉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觉得匪夷所思,他居然告诉她——有他和父亲在她就不用怕?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她之所以会被这禁锢,会被段凌禁锢,难道不就是因为有他们在吗?
饶是如此,林凉仍旧淡淡一笑,看似笑的更为热烈灿烂,实则是更为虚伪黯淡:“有兄长跟父亲在。我自然是放心的。”
所以,他们也该尽早对她放心才是。
只有这样,她才能帮段凌。而她也才能光明正大的远走高飞。
林敏德定定望着林凉的脸,似乎是纳闷,这个曾经冥顽不灵如同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的人,怎么忽然开了窍?
可更多的,他还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已经离开多年,许久不再被人提起的人的影子。
林敏德的嗓子不由有些沙哑。
她们是亲生姐妹,眉眼间的相似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只可惜,她们无缘相见了。
林敏德的眼角抽了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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