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早抑制不住脸上的笑了。
方天成走上前,抓住蓝彩缬的手,“走吧,都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方天成没有看见,她羞红的脸上也挂着笑。
徐云野看着追上来的二人,又看了看刘不渝,眉头皱得更紧了。
“徐兄,蓝姑娘要同我们一起。她也要去苗寨。”方天成跑到徐云野面前,脸上还留着微笑。
徐云野没有回答,看向前方的刘不渝。
“没关系,让她一起吧。”刘不渝走到蓝彩缬面前,拱手道,“刚才多有得罪,还希望蓝姑娘不要介意。”
蓝彩缬点了点头,还是不敢说话。
“刘大哥人是很好的,你不用害怕,这位是徐云野徐兄,你刚才见过了,这两位是雷文,雷武。”方天成介绍了每个人,蓝彩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徐云野已行动起来。
又是一天的行进,天也有些黑了,可是不同往常的是,这一次方天成没有感到疲倦。
他们在一起聊了很久,方天成讲了自己的往事,雨林外面的精彩世界是蓝彩缬从未见过的,她不禁有些神往。方天成讲到自己追捕犯人的危险经历,她也会紧张屏气,讲到有趣的地方,她也会露出微笑
每一次看见那张如朝阳一样灿烂的微笑,方天成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夜已经深了,大家都已睡下,蓝彩缬单独的睡在另一侧,方天成坐在火堆边,开始了他的守夜。
有时她蹬掉了被子,方天成就给她盖上,有时一个飞虫扑过,他也立刻驱走。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方天成的困意一扫而光,皎洁的月光撒下来,将蓝彩缬的脸罩上一团银色的面纱,就着微微颤动的火光,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
方天成喝了口酒,吐出一口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你去睡吧,轮到我了。”徐云野已经慢慢走过来。
“徐兄,你来得正好,我们喝一杯。”方天成把酒囊扔给徐云野。
“怎么了,你之前可是很难熬夜的。”
方天成看着蓝彩缬,又看向徐云野,“我,我不太困。”
徐云野原地坐下,“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该带她的,可能她是犯人的同党,来监视我们,又或者她就是犯人。”
“我,我认为不会,如果是这样,她又何必帮我们?”
“这不是理由,你是捕快,你也肯定遇到过那种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不择手段的人。”徐云野喝了口酒。
方天成沉默了,又伸手去要酒囊。
徐云野将酒囊里的酒一口饮净,“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方天成愣住了,但他随即明白过来,他不舍的看了一眼蓝彩缬,还是站起了身。
“放心,既然你相信她,那我也会相信她。”徐云野向方天成点了点头。
方天成伸了个懒腰,他的确也有些倦了。
看着方天成钻进了睡袋,徐云野才向林子里喊去,“三哥,出来吧。”
刘不渝果然在哪里,他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酒。
“你还是睡不着吗?”徐云野问道。
刘不渝点点头,“他在这坐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我,你刚来就看出来了。”
徐云野瞅了一眼蓝彩缬,“他的心思全在这个女人上,那还顾得上看你在不在。”
刘不渝走过来,坐在徐云野身边,“年轻真好,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我也会爱上这么一个姑娘。”他大饮一口,“你想听听吗?我的往事。”
其实这话并不是在问徐云野,他是在问自己。
“你说吧。”
“十九年前,为了调查情报,需要有人去云南一趟,那时我自负武功无敌,就孤身前往,可是我迷了路,走到了一个又如仙境又如炼狱的地方。”
“有这样的地方?”
“那已经不是大明的疆域了,云南再往南,穿过大雨林,那就是大光国。大光国的边界上有一个少数民族的部落。”
“我猜是纳鲁族,是吗?”徐云野想起上午,刘不渝见到蓝彩缬时的样子,已经猜出几分。
“不错,纳鲁族与所有的民族都不同,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刘不渝又饮一口,“那里的人以女性为尊,世代族长都是女性,男人只是女人的附庸,唯一有权利的男性通常是族长的亲兄弟。在哪里,女人可以‘娶’好几个男子,而且生下的孩子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孩子通常由他的舅舅扶养。”
“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在哪里,我得到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也失去了很多。说真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当时绝不会去那个地方。”
“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不渝又将酒囊举起,可是已经没有酒了,他将酒囊甩到一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回忆已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