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熊立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孤独的老妇,他想,也许有一天,族人会放弃他们的偏见。
包容,才是解决矛盾最好的办法。
回去时,天几乎要黑了,方天成牵着蓝彩缬的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虽不知道刘不渝走的切确原因,但从他种种的表现也大概猜出了。
纳鲁族一定隐藏着秘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
“彩缬,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吧。”她像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你究竟是纳鲁族里的什么人?”
蓝彩缬沉默了一会儿,“这,真的很重要吗?”
“我爱你,我也希望了解你的一切。”
她看着方天成的眼睛,道,“我,我将是纳鲁族未来的族长。”
方天成想过她绝不是普通人,但从未想过她的身份如此尊贵。
“那,你的母亲……”
“她失踪了,两年前就突然不知了去向,现在代理族长的是我姨母。”
方天成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身份这样尊贵,自己却是个普通人。
她会不会为了自己放弃她的一切?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蓝彩缬抱住了。
方天成从甜蜜中清醒过来,“可是,如果案子是你家族里的人做的。”
蓝彩缬道,“我们族人是禁止与外族人交往的,所以那个人不论是谁,他都是有罪的,我不会包庇他。我也不会相信我的家人会做这样的事,因为那个丁堂主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可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你不也是犯了规矩吗?”
蓝彩缬抚摸着他的胸口,“当我决定跟你的时候,我就不再把自己当做未来的族长了。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未来又是什么,我现在只想做你的人。”
方天成还能说些什么呢,这个纳鲁族地位最尊崇的人,为了他愿意做个普通人。
他知道两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前方的坎坷注定会很多,但是他相信他们能够一起走过。
因为生与死他们都曾一起度过。
所以,他开始不去想那些虚妄的未来,现在已经太过美好。
不知不觉,他们又回到了熊立新的家。
他们已经决定,第二天就要走了。既然真凶不在这里,那他们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熊立新尽量的挽留,徐云野还是拒绝了。
他不能让刘不渝走得不明不白,至少他要找到真相。
熊立新没有再说什么,他也只能在这最后的一晚尽到地主之谊。
他叩响了房门,没有人应。
时间还不太晚,家人应该还没有睡。
他又敲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
他正在疑惑,已经走到后门的熊从新却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马上奔了过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后门已经被打开,有着重物撬开的痕迹。
他冲进了屋内,心中祈祷着不要有事。
但是,家中一片狼藉,有人曾经在这里打斗过,他呼喊着妻子和女儿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应。
他已经有些发狂,四处地搜寻着家人,他不停的发抖,牙齿开始打架,汗水已经流到了他的脖子。
这个昨天光辉的勇士如今竟然如此不堪。
方天成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还没有交给熊立新,就被他抢了过去。
他顿时瘫倒下来,把字条递给了熊从新。
“大嫂和阿琪,被蚩癸他们抓走了。”熊从新握紧了拳头,“他们,竟然干出这种事。”
徐云野道,“他们的要求。”
“他们,让我大哥自己去,换她们的命。”熊从新捂住了脸,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的想法呢?熊大哥。”徐云野问道。
熊立新像丢了魂一样,他猛的站起来,嘴里含糊不清,“我,现在就去。”
方天成抓住了他,“你不会不知道,他们是想让你死,就算你去了,她们也未必能够回来。”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说了让我一个人去,不然,他们会动手的。”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显然他已经害怕了。
这个勇士可以面对一切的敌人,但现在他却不能不顾忌他家人的性命。
“是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经做出了这种事,你还要忍让到什么时候?”徐云野看着他的眼睛,可是熊立新却回避着他的目光。
徐云野叹了口气,“如果你没有勇气反抗,那就让我去,我答应你一定会带回她们。”
徐云野已经握紧了他的刀,他摇了摇头,显然对熊立新很失望。
他刚要迈出去,却被熊立新拦住了。
“你说得对,我已经忍让了太久了。”
他的眼睛中已经有了光芒。
“这是一场他们挑起来的战争,现在,我要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