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本屏幕的张小南。
“你怎么知道?”
他胸有成竹地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疯婆子在山上住了超过二十年,村民要杀她那为什么她不搬走?第二,她跟怪男人有某种关系,她可能已经埋葬怪男人并在山上守坟。你们仔细回忆老乡的话‘一个老人摔进坑里死’,哪儿会有掩人耳目、能摔死人的坑?”
“山里!死在山里确实没人知道,也不容易找到尸体。”
“既然如此,怪男人到山里做什么?”
霜子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除非村民深夜扛怪男人到山里埋尸,否则怪男人就是在山里被灭口,换言之怪男人跟踪村民到山里窥探到秘密。”
“没错。”
“第三个原因呢?”
“疯婆子恨村民,留在山上找出村民隐藏的秘密,报复村民也说不定。”
王小犬点头赞同。“当时疯婆子没有透露秘密,我觉得她在回避。”
“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奥利奥和软叔激动不已。
入夜,刘妈准备好晚饭。他们不客气地到厅里吃饭,中午只啃馒头的三人大口扒饭。
刘妈捧着饭菜进郭一达父亲的卧室,厅里的他们又听见痛苦的呻//吟。
“好痛……”
王小犬心头一紧,想起郭二叔死前。
当刘妈准备关门,病人断断续续地喊好痛。
“老爷,你又出血了!”刘妈匆匆放下饭菜,门也忘了关,拿起面盆出来盛水。
“好痛……一达……一达……我要告诉你……”
不放心的王小犬去找郭一达,其他人怕郭老爷出事,急忙到卧室门口看护。
霜子是护士,进卧室找药给他止痛。
卧室弥漫浓烈的腥味和奇怪的臭味。
“一达……”床上的病人迷迷糊糊,以为是儿子进来,喃喃自语:“一达……是我们的错……我们得罪了……咳咳……”
“爸爸!”
郭一达几乎是冲进来,发现他父亲的腹部大量出血,他疯了般到处找刘妈。
“刘妈出去盛水,郭老爷需要马上吃止痛药。”
郭一达夺过霜子手里的药,看了看药名,倒出几颗。
“一达。”郭老爷突然抬起胳膊,双目瞪圆。“二叔是不是去了?”
他不敢回答。
沉默间,郭老爷猜到答案。“一达,我有事必须告诉你……”
“爸爸,先吃药吧。”
“不。听我说……离开村子……不要回来……”
在场所有人懵了。
“你们斗不过的……走吧……”
“爸爸,你很快会病好,先吃药。”
郭老爷用力地抓着郭一达的手腕,眼睛炯炯有神。
霜子怆然,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走!不要再回来!”
说完,郭老爷的手软绵绵地垂下。
六神无主的郭一达喊着“爸爸”倒出药丸,然而他发现刚才手掌因为撑着床边,染一片红。
他愣愣地站起来看床铺。
腹部的血渗透郭老爷的睡衣,不停流淌。
他身下暗红的血几乎覆盖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