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只是没有使出全力,至少,那位琅大小姐和这位少年并没有动真格的。风里手一直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是个什么心情了,方才的那一丝得意洋洋,现在忽然好像是变成了“啪啪”打在他脸上的大巴掌。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倘若他自己也能有如此天赋……可是“倘若”这个词本来就表示不存在,也只不过是一种憧憬和向往罢了。风里手终究是认命了额,他略有些又惊又惧的聂冷川,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聂冷川的表情平静自如,但是在黑夜的映衬之下却又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轻声笑道:“我想做什么?我不过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既然你也能用风,我也能用风,可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从你的手中抢走了风,现在你也来试着从我的手里抢走风吧。”聂冷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咱们来寻一个游戏吧,你拍一,我拍一……”但是现在的形势却完全不像他说的这样轻松,风越来越凌厉,就好像是刀子直接刮在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样,有些生疼。地面上飞舞的旋转着细碎的树枝,相互碰撞着,卷成许多个凌乱的小小漩涡。漩涡相互融合,相互挤压,逐渐掺杂着揉在一起。聂冷川就好像是在风暴当中立于不败之地的神祗,外界纷乱嘈杂,只有他身边是一处宁静之地。高空之上下来一道雪白透亮的闪电,将他的脸照的雪白,精致到妖异,有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他整个人凌厉如刀,雪白好似刚出鞘的利刃,非饮血封喉不痛快。这片小小的树林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但是琅千秋在的地方却是宁静如初。聂冷川此刻有二分凌厉,却给琅千秋留下了八分温柔。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在风里手和白咏月那边,在他们二人周身还环绕着一个小小旋风阵,飘摇脆弱竭力护着他们两个,不被聂冷川的风吹的七零八落。其实最此时此刻最觉得震惊与痛苦的人是白咏月?,这厮早都已经被吓傻了,现在更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有没有修为护体,整个人被这股激烈振荡着灵力刺激的浑身都疼。而且这股疼痛还不是一般的皮肉之苦,白咏月觉得仿佛自己的骨髓深处都仿佛有一股阴风在肆虐着,让人从内到外都痛苦难耐。眼前这个级别显然已经不是他这个小菜鸡能插手的进去的了,既然有高手对决,那他就做在一旁欣赏膜拜就对了……白咏月四下乱看着,忽然眼睛一亮,他觉得琅千秋那个地方就不错。风里手这边的这个小小的漩涡中心远不如聂冷川那边平静,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化作狂暴的厉风肆虐着将他吹的七零八落。他身上的衣服被狂风吹的簌簌作响,衣摆下方“噼里啪啦”的胡乱飞扬着。衣服被风吹的撩起,紧接着又“啪”的落下,种种的击打在腿上,每一次都不亚于是一场酷刑,甚至比鞭子狠狠抽上去的感觉还要让人觉得难以忍受。他面上带着的兜帽早就已经被风卷着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露出了帽子之下那张此时此刻显得分外严肃的脸庞。风里手下巴无须,但是上面有许多细小细小的伤口,时间久了,早已经结成了疤,留下了浅浅淡淡难以抹去的痕迹。写着浅淡的伤痕交错在他的下半张脸上,给他本来显得冷俊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沧桑的感觉,亦颇有些生人勿近的狰狞。这些上面在人脸上如此险要的地方,会让人忍不住想当时留下这些伤痕的时候是何等危险的情形……但是实际上,这些伤疤是风里手自己留在脸上的,正是他的独门绝技——风刑。从前玄门当中就有着在风刑之下无人能逃脱的传言,这句话当然有夸大的嫌疑,但是多多少少也是存在着依据的。而在这些依据当中,其中最无法忽视的一点就是风里手自己——连风里手自己都没能从他的风刑当中逃出去。当然,他曾经到底是怎么样受伤的,现在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知道,但是只有他脸上留下来的这些伤疤能证明,风刑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而现在,风里手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这些伤疤,只不过他想到的自然不是自己给自己留下来的。而是接下来,眼前的这个少少年人即将留在他身上的……。。